他位置离小皇帝最近,近到几乎不敬地步,但他和小皇帝关系亲近,私下场合,坐得近些也没什。
然而现在谢明月来,谢明月坐哪,这个位置是换还是不换?
谢明月仿佛不知道谢澈心中惊涛骇浪,不等谢澈自己开口,已坐到离小皇帝不远不近那个位置上,他见谢澈仍门神
谢澈无奈,只得给李成绮倒上,这次只倒半杯。
让谢澈稍微放心是,李成绮没有将酒饮而尽,而是将杯子放到边,夹口已经烤得表面焦黄流油鹿肉放入口中,鹿肉太烫,他咀嚼小心谨慎,生怕烫到舌头。
小皇帝眸光清亮,举止与平时毫无差别。
谢澈定心,也夹口肉,肉还未放到口中,忽地顿住,放下筷子起身,道:“父亲。”
李成绮看过去,谢明月果然在。
谢澈干涩地咽下口水,“陛下,这个酒……”
“不能大口喝吗?”李成绮将酒咽下去就好像喝杯醇厚蜜样,“孤觉得点都不苦。”
鱼儿酒味道甜美,几乎尝不出辣味,然而产自极寒北地,虽甜,后劲却极大,谢澈第次喝时不知深浅,半坛便让认为自己酒量不错谢澈昏睡过去天,醒来全不知自己何时睡过去,因后劲大得叫人酣睡,鱼儿酒也叫忘忧。
杯忘忧,美梦酣沉。
这酒喝下去身上暖融融,李成绮有点疑惑地低头看眼自己小腹,点都不习惯这样感觉。
仿佛玉珀流光般,他道:“孤很喜欢。”
看见他笑瞬间,谢澈便觉值得,“陛下,”他舌头打结似,“陛下喜欢就好。”
李成绮指尖在空中点点那条鱼,“这是何物?”
“是龙脑。”谢澈回道:“能为酒增香。”
谢澈坐下,为自己将倒酒。
他没料到谢明月会来,但是自他醒来后,让他料不到事情太多,他也不觉得意外,笑吟吟地对谢明月道:“先生。”
“臣来有些迟,请陛下恕罪。”谢明月道。
“先生为国劳碌,岂能论罪?”李成绮笑着反问句,“先生请坐。”
谢明月朝局促谢澈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谢澈哪里能坐得下!
李成绮拿着杯子,朝谢澈笑眯眯地伸手。
谢澈见他喝酒喝得这样不知深浅,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给李成绮倒酒。
李成绮看他犹豫,觉得有点好笑,道:“小侯爷这是怕孤喝醉失仪吗?孤若是真喝醉,你便将,”他想想,“打晕如何?”他说这话时神情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过。
谢澈低头,道:“臣不敢。”
酒杯在李成绮手中晃晃。
李成绮从未喝过酒,如他那般身份也无人逼迫过他,因而拿起酒杯时竟有点不知道怎办才好。
他略思量,举杯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
入口绵柔清甜,点都不辣喉咙,龙脑清凉微苦,尝起来非但不涩,反而为酒增加层次。
谢澈目瞪口呆。
李成绮轻轻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谢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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