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顺着谢明月说自己冷,装个可怜,恐怕谢侯还要搬出宫规来数落他。
谢明月拿起架子上干巾。
“先生可带……”他声音戛然而止,涩然得像是被人掐住喉咙,“先……先生?”李成绮不可置信地望着半跪在地上谢明月。
玉京侯睫毛上都挂水汽,发丝也驯顺地贴着,谢明月半跪着,即便抬眼时眸光再怎锋利也显得驯服,而李成绮,正居高临下。
“先生?”李成绮听到自己几乎于喃喃声音,下刻,他猛地清醒过来般,“先生这是在做什?”
李成绮本眉宇中俱是张扬艳色,今日这样梳头发,无端显得十分温婉。
“先生。”李成绮拖长调子,声音中带着点餮足懒散,少年声音本极清亮,此刻却透着哑,沙沙,好像在磨人心般。
“陛下。”谢明月目光从李成绮身上闪而过,表情很有些不赞同。
李成绮低头看眼,少年人长得太快,这件里衣做时间有些早,就显得没有那样合适,加之他穿不精细,领口大开,曲线脆弱姣好喉咙与锁骨都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下面也不长,两条常年不见光长腿露在外面,皮肤底色雪白,隐隐能见到青色血管,里衣下摆沾水,已近透明。
李成绮伸手拢拢领口,将头发放回去,讪然道:“先生不热吗?”
奈何地睡个安稳觉。”
“谢……”被吹灯李昭好不无奈。
始作俑者慢条斯理将折子整理到处放着,“等陛下歇下,臣自然就走。”
“孤已歇下。”
谢明月将折子拿起来,朝皇帝见礼,“那臣现在就走。”
谢明月奇怪地瞥他眼,好像他真问出什不可救药问题。
“陛下不擦干,如何穿鞋?”他理所应当般地问。
谢明月做那样自然,自然得似乎本该如此,或许是被水汽熏得脑袋晕乎乎,连李成绮自己都觉得仿佛就应该这样。
谢明月是要,给他擦干净
谢明月反问:“陛下不冷?”
他不提还好,提李成绮这才想起他起来得实在匆忙,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赤足站在石板上,还不时有水珠顺着他大腿往下淌。
李成绮身上每处都生得恰到好处,踝骨凸起,形成道近乎于削刻曲线。
然而脚趾圆润,颗颗宛如玉琢,水珠就挂在这样细腻皮肤上。
李成绮苦着脸道;“冷。”
李成绮又叹口气。
此刻他真觉得自己是天下第次和善心软念旧好皇帝,道:“先生且进来说话吧。”
得皇帝首肯,谢明月却没有立刻进来,在外面静默息,方才进入。
因刚从温泉中出来缘故,小皇帝白玉般双颊泛着浅浅粉,他随意地披件雪白里衣,身上因为没擦干缘故,衣料吸水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极为薄透。
长发梳得极低,从肩膀越过,垂在李成绮胸前,他泡在水中时实在无聊,发尾被编个粗糙鞭子,随着他动作晃晃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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