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尔阳哈着腰,听谢明月平淡有礼话只觉脸上火辣辣疼,面色涨红,“想必侯爷还和愔儿有话要说,不便打扰,先告辞。”
李成绮这才回神,“送舅舅。”
靖尔阳连连摆手,“陛下留步陛下留步。”
“国舅慢走。”
靖国舅离开背影近乎于落荒而逃,突然听到谢明月说话,差点绊在门槛上,“是,是。”他点头回答。
“长在安州僻静之处,从小得祖母喜欢,们管不得,也不敢管,不曾想日得谢侯青眼,”靖尔阳姿态放得更低,“还要劳谢侯多多费心。”
李成绮手撑着下巴,裹在被子中,闻言不置可否。
他眼下这个样子,说是管教森严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深感无聊,谢明月虽然总让他想处之而后快但长得实在美丽,望着他那张出尘脸李成绮怒火都能消散二分,靖尔阳则全然起不到这种作用。
谢明月却微笑反问:“国舅可是觉得教不好?”
时有点发酸。
倒不是李成绮不让人家碰头发,而是谢明月揉起来没完,跟逗弄小猫似。
少年人脸上虽还有惊惧,忿忿却怎也掩饰不住,谢明月见他鼻头红红样子颇觉无奈。
靖尔阳看得心紧,小皇帝在谢明月面前实在该千依百顺,忤逆谢明月就意味着灭顶之灾。
碰个头发有什大不,又不是姑娘家家有男女大防,靖尔阳在心中骂小皇帝被惯无有眼色,在谢明月面前还敢耍脾气。
若李成绮真是李愔,此刻大约很有备受侮辱兔死狐悲之屈辱感,可他不是。
他早就凭借着
靖尔阳态度已是卑微至极,偏偏谢明月半点给面子意思都没有,他愣,不曾想过谢明月如此发问,惶恐同时心中骤然升起难以言说愤怒,他耐着性子,诚惶诚恐,声音紧张地扬起,“能得侯爷屈尊亲自来教愔儿,靖氏族皆觉得……觉得荣幸至极,怎敢抱怨侯爷?”
“陛下是臣所教,”谢明月声音轻柔,“国舅却说陛下疏于管教,是多心,竟以为国舅在向抱怨。”
“绝无此意,”靖尔阳手上背上尽冰冷潮湿,“是说错话,还请侯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记在心上,能得侯爷管教,是愔儿之幸,是周朝之福。”
“国舅严重,此不过臣本职。”谢明月微微颔首,“不敢居功。”
李成绮懒得再听,面上有些恹恹倦意。
指根上还绕着头发,乌极乌,白极白,谢明月从袖中拿出手帕,当着小皇帝面擦擦手,头发被从手指上擦下,不知是被有意还是无意地裹进手帕中。
李成绮额角生疼,忍着把手帕抢下来扔谢明月脸上欲望。
方才摸他头发是谢明月,仔仔细细擦手还是谢明月,挺大男人,矫情什!
靖尔阳讪笑道:“愔儿在家中娇惯,等疏于管教,”他终于没称臣,让李成绮居然觉得很是欣慰,“让太傅见笑。”
手帕在谢明月手中折三折,规整地放回袖中,谢明月仿佛不解发问,“疏于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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