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难得挨得如此亲近,骆优被虞仲夜身上带点酒味气息撩得气喘,他可以温驯乖巧,也可以凌厉逼人,全看虞台长怎安排、怎需要。他有点意乱情迷地说,老师,今晚跟你回去吧。
大概真醉得厉害,虞仲夜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眯着眼睛,以拇指拨弄着骆优漂亮唇瓣。
车窗外头突然传来个挺脆生男声:“怎又将,再来!”
虞仲夜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把手从骆优手中抽出,顺着声音方向把目光移向窗外。
虞仲夜直扭脸看着外头,骆优便也沿着他视线望出去,他们目光都落在个年轻人身上。
仲夜眼睛——虞仲夜眼睛吱吱燃烧着重暗火,像凝视着他,又像完全穿透过他这个人,烧往别处。
骆优大着胆子反过来抓握住虞仲夜手,将其带往自己颊边。他向着他掌心侧过脸,边轻轻摩擦,边反复吮吻虞仲夜手指。
他柔情蜜意地唤他:“老师……”
他从他眼睛里再次看见自己,仿佛看见十来年前那个孤单剪影。
骆家兄弟姊妹好几个,起初骆优母亲并不太讨骆优外公欢心,好像是嫁人时候不肯接受政治联姻,非要自己选择个穷二白英俊小子。骆老爷子是个狠心,骆优母亲过段与家族不相往来贫寒日子,终在某天醍醐灌顶:爱情就是狗屁!不多久骆优改名字随母姓,他父亲声怨言没有,权势可以重塑很多规矩,这是人人都懂道理。骆优母亲将儿子送回骆家,叮嘱他定要豁出命去比任何人都优秀,也定要费尽心思讨得外公欢心。
八月份,暑气惹人浮躁,天黑得晚,街心公园这个时间仍很热闹,个高高瘦瘦年轻人,看上去至多也就十八九岁,正跟个在公园门口摆着棋局老头杀得昏天黑地,斗得难解难分。
许是输还不服气,年轻人再次嚷起来:“再来再
离开父母日子对十岁男孩而言很难适应,骆老爷子很忙,空有“亲人”这个名衔,年到头却难见人影,警卫员也都忌惮他身份,令行禁止之外,基本不敢跟他搭腔。骆优在相当漫长段时间只是埋头苦读,不曾开口跟外人多句话,直到某个老春初夏闲适午后,那人步履轻轻地过来,问他,你是不是骆总理外孙?
骆优回过头,仰起脸,适逢那天太阳大,他被眼前这个英俊男人晃花眼睛,诚惶诚恐地点头,是,是,叫骆优,骆总理骆,优秀优。
此后这个男人就常常过来,说来也颇不可思议,每次他来之前骆优都有预感,好像是枝上喜鹊叫得特别欢畅之时,好像是院子里月季香气格外浓郁之际,总之,但凡有好事发生,那个名叫虞仲夜男人就会来。
后来虞仲夜半开玩笑地告诉他,不是来找你外公,是来找你。
与十来年前相比,虞仲夜脸庞经过岁月琢磨,当然有些许变化,老是真老,但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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