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原还想打圆场部长秘书只能讪笑,眼睛瞥向桌上半满酒杯,拿起来,提提音量道:“敬虞叔杯。”
骆优仍打算替虞仲夜挡酒,虞仲夜却推开他手,自己把酒杯接过来,轻笑道:“治下不严,这事只能怪,先干为敬,几位随意。”
这顿酒,因胃病几乎滴酒不沾虞台长没少喝。
离开宴席时,虞仲夜显然有些醉。他在骆优架伏下上车,老林问说去哪儿,虞仲夜皱着眉头阖着眼睛,抬手撑扶着额头,半晌没有回答。
这个男人就坐在触手可及地方,身份何等矜贵骆少爷竟也怵,想亲近,又不敢僭越。他小心翼翼地问:“头疼吗?”
躲无可躲,瞒无可瞒,索性仰起脸,直视苏清华眼睛,双眼睛浮现薄薄雾气,隐约可见潋滟水光。
“你对虞仲夜……”苏清华欲言又止,幽幽叹气。他其实眼力好得很,他徒弟与他台长那点关系不说自明,只是他不愿点破,不愿相信。
“真……真……”刑鸣手上力道全失,那高个子蜷缩起来,跟闹委屈孩子般把脸埋向苏清华膝头,“真喜欢……”
旁人说他莽撞,笑他冲动,但他真不是没料到这个结局。他有丝悔,也有几许怨,只是事到如今,再说这些都没意思,他只能蜷缩着,哽咽着,重复着,真,真喜欢。
今天总算在明珠园里见着虞仲夜,可虞仲夜与骆优同出同入,眼也没向他投来。
虞仲夜“嗯”声,仍没睁开眼睛。
骆优体贴地靠过去,双手拇指贴于虞仲夜太阳穴,轻柔替他按摩。
虞仲夜闭目享受,忽地伸手,捏住骆优手腕,将他带近自己。
醉酒人手劲很大,骆优本能地挣下,没挣脱,脑袋旋即阵嗡嗡乱响。心跳快些,他直视虞
网上消息沸沸扬扬,成天里喊打喊杀,今儿逼这个下台,明儿迫那个落马,其实都算好摆平,权欲纠缠现实社会才真教人头疼。不得不说,虞台长这事儿办得很不地道,即使官位高人等,如此出尔反尔也犯官场大忌,骆优当然明白此间道理,设个宴,请些平日里走动频繁*员起吃饭。
多大席面办多大事儿,中国特色圆桌文化,无事赖以沟通感情,有事则能解决问题,俗话怎说?“民以食为天”嘛。骆优用公筷替身边位部长布菜,笑笑说:“虞老师不会不卖这个面子,是那个姓刑主播擅自做主,自己在节目里——”
骆少爷话还未毕,虞台长已经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跟台里那个小朋友没关系。”
骆优惊,立马转头看着虞仲夜,露出脸难以置信表情。他是醋蒙心,心想把这祸水引向刑鸣,但若往深里想层,确实也没比“主持人擅作主张”更能安抚人心借口。
虞仲夜沉默下:“交代反省自查,结果那孩子会错意思,直接把态度亮在节目里,现在也已经接受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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