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快退休。”廖晖突然嘻嘻笑,贴上去,在刑鸣耳边呵出口热气,“即使退休也扳不倒,拔出萝卜带出泥,甭管洪家廖家还是虞家,从上到下就没有干净人,也就虞仲夜他儿子干净吧,可他儿子手上还有大把盛域股份呢。”
刑鸣微微惊,自古官贾家,何况他们原本就是家。
他得意忘形,也忘这茬。
“虞仲夜怎说,确实是个战略家,眼界向来宏观很,否则介小卒能混到今天这地位?中国说到底就是个‘人治’社会,他怎可能自凿其船呢?”廖晖笑容完全放大,手也更不安分,手指下移,在那道幽径处反复摩挲,“他要没许诺你什,就是想白嫖你,他要许诺你什,还是想白嫖你。”
廖晖说话时候,刑鸣偶尔侧头看他眼,他发现近看之下,廖晖脸更丑恶。他脸上斑点丛生,毛孔林立,他眼眶又乌又大,像是纵欲过度。
居才猖,但如果饿阵子,这池子里场面就火爆。”廖晖挺得意,他向来以糟践生命为乐。
刑鸣又低头看眼,池子里头不少鱼,尾鳍背鳍都有损伤,显然是食物缺乏时自相残杀所致。刑鸣感到不舒服。打从第眼,他就不喜欢廖晖,本能地抵触与他接近。
但可能冥冥之中亡父指引,他跟这人还有不解之缘。
孽缘。
廖晖身上那阵浓烈香水味钻进他鼻腔,令他突然心生念。他向廖晖那边挪挪。
体表越来越烫,那是血管里液体在翻滚,在沸腾。刑鸣目光移向那池水虎鱼,而他目光与那些凶恶贪食鱼类接触,体内所有乖戾因子瞬间都活跃起来。刑鸣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眼眶血红,就跟那池食人鱼样,他鬼使神差地在廖晖背后抬起只手。
他想把这张丑恶脸摁进鱼池里。即使以同归于尽姿态。
“
虞仲夜随时可能出现,廖晖原本不想再招这个主儿,没想到对方主动靠近,他便又心痒起来。他拉过刑鸣手,攥在手里抚摸两下,然后又展开胳膊,摸上他屁股。
刑鸣本人十分冷感,但这紧身马裤勾勒躯体竟显出种蓬勃肉欲,极具攻击力。廖晖摸着摸着就骂声:“虞仲夜真他妈福气好!”他突然真心惋惜,叹着气说下去:“你别跟着虞仲夜,跟着他干嘛呢,你想要都能给,给还比他多。”
“想要东西跟钱没关系。”这里没有旁人,刑鸣强忍着阵涌向喉咙口恶心劲儿,放开胆子套话。
“知道你跟在虞仲夜身边是图什。”廖晖还真就上套,但也有可能他从来没把这平民小子当个威胁,“但告诉你不可能。盛域真正掌门人是姐和她先生,可他们都是看洪老爷子脸色才有今天。”
“可洪书记就快退休。”刑鸣意思明显,大树底下好乘凉,倘若大树倒呢?以前人们管*员退休叫“平安着陆”,但如今退休后落马大官小吏也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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