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刑鸣同意。虞少艾确实难得,虞仲夜也是育子有方。因为工作关系他也见识过不少所谓二代,十之七八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鲜有虞少爷这样,干净又亮堂。
刑鸣开始打量过林茂,林茂也没少打量刑鸣。林茂当然没胆子窥探虞台长私生活,但多多少少听老子提过,也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他越打量越感慨,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命太好,不过是比别人高点帅点,再爬对张床,就能平步青云。
林茂频频从后视镜里瞥来眼,那点鄙夷与不屑全部落进刑鸣眼里。虞台长是不用避讳任何人,他也不想避讳。他窝进虞仲夜怀里,故意显摆那份亲密。
虞仲夜眼帘低垂,看着他。
刑鸣眼周微肿眼眶微红,还是昨儿夜里哭得太惨烈,但他自己丝毫不担心出镜问题,明珠台化妆师都是顶尖,能化腐朽为神奇,不费力。
刘案后续报道暂不用你跟进,你为台庆做好准备,以及今年金话筒提名。
句听着像是玩笑,句却明明白白传递出个信号:金话筒与台庆晚会都是封口费,台里或许并不打算及时纠错。
“失误会彻查,会处分,但这事情已经跟你没关系,听明白?”
“可——”
虞仲夜不容他再多辩句。他指头摁在他嘴唇上,神态却温柔得罕见,他说,交给。
虞仲夜抬抬刑鸣下巴,似开玩笑地打量:“这样子不像小狐狸,倒像小兔子。”
刑鸣仰着脸,不怎生硬地打情骂俏:“是像小兔崽子吧。”
虞仲夜笑,又点点他直挺鼻梁:“都像。”
这样举动个直男就忍不,林茂直视前方再不敢多看,嗓子却无端端发痒,干咳声:“虞叔,有件事不知当不当告诉您。就是上回爸托您跟打招呼事儿,那个女孩子本来已经收钱,答应不告,也不知为什前两天突然反悔,打个电话给,说要告强*未遂,蓄意伤人。”
真要告也就告,何必多此举地跑来知会声?调任公安部事确实有点消息,但舆论当口,听风声就是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风波,就是他明珠台台长主纵奴恶,还妄图只手遮天。
不过三个字,刑鸣感受到久违松快与舒坦,却也将信将疑。
来接人不是老林,而是老林儿子林茂。林茂长相神情完全随父亲,眉眼脸型,活脱脱个年轻版。虽说人生得不高也不帅,但精气神挺足,身潮牌,开车还是卡宴,显然也是娇生惯养长大。
待两个男人上车,林茂发动引擎说:“倒不是来抢爸功劳,主要是他凌晨四点才到家,担心他疲劳驾驶不安全。”
虞仲夜道:“你费心。”
“少艾回来吧?久没见他。就接触过二代里,没个能跟咱们少艾比。”林茂这话是拍马屁,也是真心实意。他个司机儿子能跟群二代称兄道弟,明摆着狐假虎威,仗着自己老子是明珠台台长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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