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伸手摁下
裴非凡
手腕，修长手指微微弯曲，看似只是轻轻扣住，却令对方动都动不。
“回去告诉老先生，”虞仲夜完全敛尽笑容，
瞬不瞬地盯着裴非凡眼睛，“
都要。”
裴非凡只被虞仲夜看这
眼，便把笑声彻底憋回嗓子眼里。
他没见过这严肃虞台长，这种强大又慑人气场根本不容人招架或者回避。裴非凡不禁怔，眼底慢慢露出怯意，点点头道：“懂。”
茶冷还可以重新沏，可胆寒，再金贵茶叶都饮不下去。裴非凡是真怕。他起身告辞，又停在门口，犹豫半晌才回头道：“有句话觉得说得挺好，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其实也未必是女人，那些爬床小玩意儿打多是这个主意。虞叔还是听劝，人家别有用心，你也不必太认真。”
丈人做靠山，几年个跳板，路飞黄腾达。
而个男同性恋者愣是婚前情史清二白，没让任何人看出这方面端倪，连老谋深算洪书记都被摆道，没少悔恨嫁错女儿。
这样人也算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自然应该格外懂得明哲保身道理。
人是老林楼下撞见带着上来，会儿还得由他送走，老林也就起留在台长办公室里。裴秘书这几句话尽是含沙射影，旁敲侧击，但他听得明明白白，洪书记在油尽灯枯之前费尽心思助女婿上位，但有条件。
虞仲夜不紧不慢地问：“你跟着老先生多少年？”
裴非凡想想，道：“八九年吧。”
“难怪。”虞仲夜点点头，语气也不似褒奖，“尽得真传。”
裴非凡道：“不爱江山爱美人那是昏君，老爷子当年眼相中虞叔，这些年来也竭尽所能地提拔栽培，不就是看中虞叔是个分得清轻重好赖明白人，江山美人知道该选哪个。”
虞仲夜笑：“都要。”
“虞叔这是开玩笑，就是真皇帝也未必能事事如愿，江山美人里只能选个——”裴非凡边笑呵呵地说着话，边打算端起茶盏喝茶，手刚触上茶盏却无故颤，怎也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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