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抬头,看清来人样貌,目光立马退缩。林思泉被迫离职怎都与他刑鸣撇不开干系,这种欠着别人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该是刻意收拾过,林思泉瞧着精神不错,虽不至于红光满面,倒也扫前阵子颓靡不振。他将纸杯咖啡放在刑鸣跟前,笑着问:“这拼?”
“下周节目就回归。”刑鸣接过咖啡,点点头,“不拼不行。”
林思泉诧异地瞪瞪眼睛:“急性心肌炎不是小毛病,你这身体能直播?”
刑鸣摇头:“不是直播,也不做深度新闻,就做两期纪实访谈,趁热打铁,算是过渡。”
不担心。
似乎也确没什好担心。
铁打营盘流水兵,年度毕业季又到,明珠台负责台聘部门每天都能收到雪片般数量简历,有关系托关系,没关系强行找出关系也要托关系,多少怀抱热望理想青年又将献身这个行业。前赴后继。无怨无悔。
回到办公室,刑鸣打开电脑查资料,又翻翻手头些编辑搜集采访提纲,为晚上与胡石银面谈做准备。阮宁也来。由“随传随到”进步为“不传也到”,嘴里唤着“老大”,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关于胡石银,有两个不知真假故事最为人津津乐道。
林思泉盯着刑鸣看半晌,忽然莫名地点点头,笑:“虞总还真是什类型节目都让你尝试。”
林思泉眼神很奇怪,很陌生。先是两束幽光死死盯着,跟要楔进你骨头里似,然后在你毫无防备时候又松散,妥帖。刑鸣被林思泉盯得头皮发麻,差点把手边咖啡杯碰洒。
个是说某天总理到当地视察工作,警车开道,整条长街寂无人声,结果就他胡四爷个人,开着辆破吉普,从总理红旗车边大摇大摆地驶过去。
还有个是说这人虽无恶不作,但却待女人极好,还不仅仅停留于好色这样肤浅水平。传闻胡石银曾亲自带着手下人解决个跨境拐卖妇女团伙。改革开放以后,z.府出重拳打黑,本来胡石银也是要枪决。正因为念着他有这点功绩,最后还是招安。
都是几十年前就被人嚼烂故事,还都触及法律底线,没法播出。刑鸣还没正式做节目就开始晕场,面对许真许假诸多旧闻,脑子里团乱麻,真不知道自己得跟人聊什。
昨儿宿没睡,头愈发昏,脑愈发胀,喊声阮宁,让他去买咖啡。
阮宁没及时回来,倒是另个人端着咖啡走进他办公室,也没出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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