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因而死。那粒虎牙挺可爱。拔可惜。
刑鸣以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刀刃,听着卫副局长继续说下去。
“表面上是个为民请命记者,实际上鸡鸣狗盗,什下三滥事情都干得出来。”卫明哈哈笑,“后来那个犯人心脏病发,猝死在监狱里。可他老婆忙着偷汉,竟连尸检都不做。”
手指无端端松,餐巾从指间滑脱,掉在地上。刑鸣根本没意识到,依然洁癖似反复拂拭刀刃。用他掌心。用他手指。
“听在那儿管教朋友说,那犯人倒下时候头栽进刚刚用完便盆里。怎说,恶人恶报,想想无辜受害女孩,便会觉得这样人死有余辜,怎都不值得同情。”卫副局长轻声叹气,席话在情在理。
女孩子。”卫明眼神突然变化,凶光毕露,吓得同桌几位美女发出轻声惊呼。
“别怕。已经落网。”卫明口气很得意,因为这是公安部定性督办头号命案,而凶犯是在他地盘上落网。“强*犯是所有类型罪犯中最肮脏最卑劣最无耻,简直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禽兽。”
“有种持刀砍男人,对付女人算什本事。”胡石银表示同意。爱花最是惜花人。传说这位黑老大情妇无数,对每个女人都很仗义,也不以姿色取人,哪怕街头卖菜大妈摔倒在他跟前,他也会伸手去扶。
刑鸣心不在焉。目光落脚于坐在自己对面个美女身上,因出演某部热门仙侠剧而迅速走红小花旦,古装相当惊艳,现代装反倒般,显得柴瘦柴瘦,皮肤还黄。
娱乐小报成天捕风捉影,会儿说她是廖晖正牌女友,会儿又说她是盛域另位当家人姘头。
“量刑太轻,根本不值得同情!”
“对啊,活该去死!”
……
同桌美女们个接着个嚷起来,像只只热闹鹌鹑,她们对这种性犯罪者义愤填膺,目光无比鄙夷,口吻无比厌弃。
卫副局长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显然是别有用心。廖晖也仍在等他那个机会。可那个言不合就砸人脑袋刑主播从头到尾都冷静得反常,他在众人鄙夷目光与厌弃骂声中落落自处,还带着脸蹊跷却好看微笑。
美女注意到刑鸣目光,立马回以甜美微笑,露出齐齐整整前排门牙与嘴角边粒小小虎牙。好看人与好看人,天性相吸。
眉来眼去只是瞬间事,廖晖却看见。他用手指敲敲红酒杯杯沿,邪勾着嘴角,似真似假地对那位美女道:“把你虎牙拔,看着蠢相。”
美女收回投向刑鸣目光与笑容。识相地闭嘴,埋下头。
“以前也办过个强*案,印象挺深。犯人姓刑,不是开耳邢,是开刀行刑那个刑。”卫明说到这里煞有介事地停顿下,转头看向刑鸣,“刑主播,你跟那犯人好像个姓?”
刑鸣微微起个笑。也不答话,他自知不能再以目光四处撩拨,只得低头把玩起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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