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思泉,终于露出点感兴趣表情。
“句话影响半辈子,于情于理,虞总都是恩人。”林思泉沉浸在自己回忆里,似有泪水盈于眼睫,半晌才幽幽叹出口气,“新人笑,旧人哭。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呢?”
旁人若是听见这段话,大约都会理解成知遇之恩,刑鸣却是知根知底。他这个“新人”突然有点同情起林思泉这个“旧人”,对方跟自己情况竟不样,同是爬床,自己是居心叵测,别有所图,人家可是腔衷情,只为报恩。
想想,他说,现在观众投票还没出结果,你也未
大忙,又问:“虞老师今天会来吗?”
“听老林说,早就带着骆优出去。虞总计划成立个电视新媒体技术公司,这种全新数字化播出方式极大程度挑战地方广电权威与收益,他得身先士卒,趁地方还没去总局施压,先跟上头人打招呼。”林思泉稍思索,道,“现在想想,虞总非把骆优从东亚台挖过来,应该也有这方面考虑。”
林思泉能想明白事,刑鸣自然也是点就透。
守业更比创业难,虞台长上任之后,明珠台大动作频出,破是陈规旧制,挣是真金白银。但要当第个吃螃蟹人并不容易,时刻如处风,bao中心,四面八方都是要将你绞碎压力。
好在中国办事中国特色,盘根错节人际关系网,讲究是荣俱荣,官官相护。
刑鸣不由佩服。骆优是个人才,不止在他专业水平这方面,他被东亚倾全台资源打造成现在这般玲珑多面无可挑剔,得益却是姓虞这只老狐狸,借对手磨快自己刀,而后又收回来,使得无往不利。
“说真,挺羡慕你。”林思泉见刑鸣不说话,自己说下去,“在明珠台,干十年播音工作,‘逆水行舟’道理明明懂,结果却还是什本事都没学到。像你就好,采编导播手抓,每期节目都是场历练,每期节目之后都能脱次胎,换次骨。”
“也不能这说。”刑鸣天生共情能力弱,不擅安慰他人,他目光游移,态度明显敷衍,“光泉哥这嗓子,全国播音主持人里就没几个能比得上。”
“如果不能留在《新闻中国》,可能会离开明珠台,去读研进修。”林思泉毫无察觉对方正寻思着怎结束这场令人别扭对话,苦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或骆优这样有天赋人,毕业就加入明珠台,干两年杂活,偶尔充当娱乐节目热场导演。其实性子干不那个,每次豁出脸面上台,下场就想呕吐。那天唱唱跳跳结束便在场外头练基本功,正巧被路过虞总看见,他与当时台长雷总是大学同学,就跟对方提句,说‘这孩子不适合娱乐节目,但基本功不错,有机会让他试试新闻播音吧。’”
百度百科上有明珠台台长详细资料,何时由仕转文,何时又弃文从商,但刑鸣发现,自己对虞仲夜仍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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