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给苏清华发消息,邀他担任《东方视界》制片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虞仲夜没回消息,苏清华也没回。
钓什鱼,撒什饵。边属着灵,边属着欲。连续周时间,每天晚上刑鸣都发出两条消息,小心翼翼地问同个问题,以及小心翼翼地探讨理想与真理。
直到第七天晚上,他突然有些厌倦。虞仲夜没准儿还没尝够就已经腻,没准儿这会儿美艳庄蕾或英俊骆优就躺在那张铺着黑天鹅绒大床上。
刑鸣也突然倦于与这种谨而慎之态度为伍,他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出大段话,表示自己无比尊重敬慕苏清华,但却无法认同他悲观与怯懦。
这个男人像只烟头,燃烧着最后壮丽星火,被时代洪流无情地熄灭。
刑鸣管苏清华叫“师父”,对于新节目制片人,从专业角度,他对苏清华百分百认可与放心,他初入行那会儿,但凡碰见难题定会向苏清华请教,但想来这个刺头儿,不会令虞仲夜留下什好印象。
办公室里,刑鸣与苏清华通电话,毕恭毕敬问他对新节目想法。苏清华给刑鸣答复直接当,对于大型杂志型新闻节目他既不看好也不支持,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传统新闻业前景十分悲观,挂掉电话之前,他说,理想已死。
尽管苏清华兜头泼来捧冷水,但新班底仍在按部就班地搭建中,事情进展还算顺利,两个成员率先入组,名前期策划叫王冲,名后期制作叫方盈,王冲是个小姑娘,方盈却是男孩子,他们都是台里临时工,毕业未久,却都在某领域独有专长。
班子就这陆陆续续搭起来,新节目暂定名为《东方视界》,刑鸣集齐大伙儿开个会,会上笑容可掬地念出每个人名字,然后不提要求,先听诉求。
时代变,理想没死。
刑鸣发出那大段慷慨激昂文字,五分钟后,
组员们七嘴八舌,有说自己准备买房结婚,但户口还没着落,有说工作七年没穿上次工服,没买上个保险……刑鸣耐心聆听,牢记,适当以承诺取悦与安抚,令众人望梅以止渴。但他说不作数,他自己都不是体制里人。
能作数是老陈,但老陈没少在暗地里笑他这群生瓜蛋子成不事。比老陈更能作数,就是虞仲夜。
这阵子虞仲夜压根没找过他,偶尔在明珠台里打个照面,也只是台长遇见下属态度,稍问问新节目进程,再无其它。刑鸣想到老陈那天撂下阴阳怪气话,接着便无可抑制地想起虞仲夜。
从人性上来说,他虽厌恶与个男人性交却并不太厌恶与虞仲夜性交,他事前忐忑,事后懊悔,但过程却是完全地乐在其中。男人毕竟是下半身动物,爱情、责任、承诺、理想……什都可以是假,唯独高潮是真。
回家以后,刑鸣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给虞仲夜发消息,揣着再次送货上门念头,问:老师,今晚要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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