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当着太子面,只任由它滴落,滴到自己膝盖上,滴到同大哥交叠手背上,发出啪嗒啪嗒声响。
“好,好,都说不会拿你怎样。”太子轻轻拂去脸上泪珠,“是你,而不是个人偶,真好。”
那天,太子同说许多。
他说不知为什,看见第眼就觉得格外亲切,就好像提前认识过般,可事实却是同他向来不会有儿时便相遇机会,真很奇怪。
他说,虽是出于政治考虑而设计娶,让成为太子妃,但在没有诉求情况下,他还是不会自作主张地做出任何不好事来,哪怕这看似是名正言顺。
西自然都是好,没有不惯道理。”低眉顺眼地在他面前站着,不敢坐下,更不敢放松,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所熟悉大哥,他会做出什是无法确定,也是不能去赌。
半晌,听见太子笑声。
“小灯。”他轻轻拉住,叫同他起在床沿坐下,“坐下便好,你不用紧张……”他静默片刻,“你许是觉得是应当生气吧。”
“是对不起太子。”凝视自己膝盖,手也正与太子手交叠在起,“太子生气,是应当。”
罚吧,为从今往后都支持季枭决心,太子罚才不会觉得不安。
他问是不是内心还有牵挂。
不敢说实话,却也不好撒谎,因为知道大哥总能眼就看出在撒谎,于是只选择沉默,事到如今也不会再傻傻地请求大哥亦或是季枭中任何个收手,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很无理甚至为难要求。
常理而言,太子本该大发雷霆,乃至生气,本也做好这样打算,可最终,他却只是叹口气。
“不知怎,总有种看傻弟弟非得去爱个混小子无奈感受呢。”说着,他轻轻捏捏脸颊,“罢。”
言罢,他站起身,“登基前这些
“其实也觉得奇怪。”太子手在手背上如同数着节拍般,轻轻点着,“小灯,向来不如外表般,是个温文敦厚之人,对于欺骗背叛,也向来是绝不姑息……可对你,不知为什,心头除无奈,生不出别感觉来,只觉得应当将你找回到身边,让你好好呆着,如此而已。”
怔住,因为心里无比清楚,大哥是不会拿自己心开玩笑,他或许会说些玩笑话,会讲些莫须有故事来模糊自己感受。
但他向来是个善于隐去自己内心深处真实情感人,他也很少向他人剖白自己内心。
除……
该死,为什非要在这个时候想到大哥啊!眼眶不自主地有些湿润,在想,当知道跳车后死讯时,大哥会露出什样表情呢?忽而,又忆起在现实梦境中,选季枭时,大哥跟说话——“是输呢。”他眼神仿佛在告诉,“小灯,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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