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他挂断电话。
想,有时候真不能明白他,这种答案已然既定话语,他又为什要问呢?难不成还能跟他说,知道他死,点也不伤心?
就如同不久前,他问“你是不是不爱”样。
不明白他。
两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以形容在那期间内心究竟有多煎熬。
“你不用担心他,这只是跟你大哥之间斗争,不会拿他怎样,你大哥想必也是。”富有节律哒哒声,仿佛指节轻轻在桌面上敲动,似乎看见季枭面无表情地坐在昏暗地办公室中,宛如恶魔模样。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保证在定程度上还是令安心,“你已经跟大哥见过面,是吗?”
季枭“嗯”声,“你别想见他,除非你想他死。”
“你还是暗中派人看着。”
季枭承认。
那天晚上又多次拨通三弟电话,可注销就是注销,无论再怎自欺欺人地试图去联系,事实依旧不会骗人。
大哥寄来信没有寄件人地址,顺着找到大哥行踪也几乎不可能,于是查监控,意图找到那个将信件塞到门缝中邮递员,可仍旧无所获。
说来好笑,最终还是走投无路地联系上季枭。
“三弟那头电话停联,能不能帮忙查下是怎回事?”
季枭慵懒冷哼声自电话那头传来,“离开喻家门就不是喻家人,这理直气壮地要求……冉灯,在求人之前希望你能拿出点诚意。”
这种事最好不要让五妹知道,所以同她出门时候,还得摆出副无事发生模样。
对于接下来日子也有打算,已经料到那座小城短期内可能回不去,所以在那间小剧院老板来电话时候,跟他说
“给个时间,得联系上三弟。”
“两周,婚礼日期之后,会给你他新号码。”
婚礼之后?为什非要定在那天,难道跟那栋大哥送出,作为共同财产婚房有关吗?
挂断之前,季枭问句话,“当初,‘死’时候,你有现在这伤心吗?”
拿着电话,顿许久才回答:“老实说直觉得你活不长,消息来时候有种意料之中感觉,但是……在那之后失落好几个月,你信?”
简直被他噎得胸闷气短,静默片刻,缓语气跟他说:“家主,这是你三弟,算起来你也算这件事始作俑者,不求你听,希望你起码能对这件事拿出点认真态度,你可是彻头彻尾地骗他!”
电话那头静默,摸不准季枭心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等待着。
“他自己注销原本电话,换号码,他未婚妻‘建议’他这做,下达命令,她施行,不能让他这时候联系到你大哥或者你,就这简单。”
季枭回答倒是坦率,近乎就将自己坏原原本本地展现在眼前,装也不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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