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以为自己做是正确,“……不是有意,……”想到东思远可能因此而遭受后果,就止不住地浑身冰凉。
“你们是笑着走出那间酒吧,”季枭手抚在头顶,感觉发丝正被他温热掌心所按压,“而坐在谈判桌上,稍微说错句话,你们就都得死在那里。”顺着头顶缓缓向下,季枭单手抬起下巴,“你们离开时候,大概没发现好几个喻家人正守在门外吧。”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季枭居高临下,他视线就像是睥睨将死猎物鹰,“心脏都要裂开,手差点控制不住地发抖,而还得拼命装作冷静,像是毫不在意你们死活。”
“对不起……”眼睛轻轻眨动,流下泪来,这三个字在此刻是那地苍白,而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才能获得季枭原谅,恐惧或许已经大于愧疚,发现此刻是真心实意地怕着他,“对不起,不知道会变成那样。”低头,却将脸埋进他手中,泪水蹭到他掌心。
“冉灯,你怎也学不乖,再怎装也装不像,仆人?没有你这样仆人。”季枭字顿审判,近乎令耳朵发疼,心尖都在
达成商业合作,你叫东思远调遣手下去西区那边,你甚至还取走大笔钱,冉灯,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糊弄?”
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意识到自己先前行动可能无形中犯季枭什禁忌,没有料到他会发这大火,原以为切行动都会按照计划走,可是……
“是取钱,但那是自己钱。”凝视着他脸,拼命地劝说自己不要被他气势所吓退,没做错什,只能告诉自己,没做错什。
季枭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审判,他再次开口:“五天前,出西区那间牛郎店,你和东思远起去酒吧,直玩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没说错吧?”
“是,没错。”这难道也能成为他问责理由?暗暗攥紧拳头,冷汗却不由自主地自额角滑落。
“那你知不知道那间酒吧隶属于柯家名下,而借那女人高利贷几个家伙,有跟其他几个家族勾连背景?你知不知道当你和东思远倒在张沙发上照片被传到手机上时候,正在跟那几只老狐狸谈判?”
瞬间,身体温度像是全部被抽干,怔怔地凝望着季枭,他声音就像覆在耳边蛇信,冰凉地扇动,拍打在耳廓。
“你这个人质来得好及时,切争取来优势在那瞬间化为乌有,而东思远那个傻逼正醉醺醺地倒在你胸膛上,而你,正抱着他。”
身体有些发软,这份恐惧来得太快,甚至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消化它。
时间季枭脸在视线中也变得模糊,往后退两步,颇有几分脱力地,跌坐到沙发上,“对……对不起……”声音细小到自己都有些难以听见,然而季枭却站起身,步步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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