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行站在驾驶室总控制间,紧盯着
他话音刚落,便有四五个手下上前按住姚震夫妇。
忽然有人迟疑着说:“厉上校,那姚二少爷……”
按照帝国法令,像通敌叛国这样大罪,调查清楚之前,所有跟主犯关系密切人员都要被控制起来。
话头刚起半,边上就有人暗中掐他把,给他使个眼色,眼神朝着厉以行方向瞄。
那人意识到自己失言,厉上校那样护着姚家小少爷,他倒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场人不是聋子,都听清姚夫人说这句话。
姚夫人不管不顾继续揭姚震底细:“你以为不知道?当时在公海上根本不是什海盗把他炸死,是你亲手把他推到海里害死!”
姚震听到这里变脸色:“谁告诉你?”
姚夫人不屑道:“公海上又不止你们条船,就不许有爹手下路过,正好看到你那些腌臜事儿?姓姚,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装得点儿破绽都没有吧?咱们结婚这多年,你自己数数,你碰过几次?姚辞又是什人给你生?不稀罕拆穿你罢,只是真看不起你,连自己取向都不敢承认。”
姚震反唇相讥:“你又高贵到哪里去?想让姚路继承姚氏,可你扪心自问,那小子都不是血脉,他配?”
这话提醒厉以行,他心中有根弦铮地响,意识到下船之前必须想个办法把姚辞保下来,不然等之后帝国参与进这件事,他便不那好插手。
他顺着对方话,轻描淡写地问道:“姚二少爷现在怎样?”
那人有意要将功补过,立刻道:“这就帮您去看看。”
厉以行点点头,又道:“清点下日落玫瑰上救生筏,把船上老人、Omega和孩子先疏散,其余乘客集中到底层甲板,注意留存姚震通敌叛国罪证,不要引发恐慌,剩下人跟做好作战准备。”
十分钟后,远征军直升机在日落玫瑰甲板降落,船上乘客被有序疏散,而从莫南港口方向,乘着夜色驶来列装甲船。
貌合神离起生活这多年夫妻,原来对彼此也并非没有半分怨气。
厉以行望向姚震眼底不自觉掺杂几丝怜悯,对方活大半辈子,周围个信任他人都没有,他亦打着所有人算盘,为点钱权众叛亲离,还亲手害死唯爱过人。
姚震却没有他想象中那种大难临头恐惧,转脸朝他望过来:“你们也别得意得太早,莫南那边有人来接应,马上就到,就你们来这几个人,最后还不定是谁跪在谁脚底下求饶。”
厉以行淡淡道:“是,那便看看是莫南人先到,还是们远征军先到吧。”
顿顿,他又说:“不过现在你已经是帝国犯人,罪名是通敌叛国,在回到帝国之前,你还有时间考虑下要不要坦白从宽,要是等们把你所作所为都查清楚,等着你可就不只是坐牢那简单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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