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腿从桌上放下去,伸手捞起腰间配枪,指腹扣在扳机上,枪口对着姚震,在桌上敲敲:“但枪炮无眼,倘若现在将你就地正法,也只不过是枪毙个走私犯,帝国军方不会拿怎样,你信不信?”
被黑漆漆枪口指着,倘若不是常年枪林弹雨中过主儿,任是谁也要胆战心惊,姚震下意识地后退步:“……信信信,少校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帮做成这笔生意,已经感激不尽,对您可是半分二心都无,更别提什出尔反尔。”
他咽口唾沫,见蔡司挺没有收枪意思,意识到对方不单是在威胁他。
虽然距离拉拢姚辞才过去不到半个钟时间,但姚震不过闪念工夫,就推翻方才决定。
姚震满脸堆笑地躬身听蔡司挺说话,整个人完全是“做小伏低”四个字生动注解,哪里还看得见方才分毫狼子野心。
蔡司挺话音刚落,他便接口道:“您说到什地方去?这孩子从小也没金贵过,哪有什舍得舍不得,再说能被蔡少校看上,自是他福气。”
听完姚震表忠心,蔡司挺阴沉神色仍旧不曾缓解,他调整下腿部姿势,指关节反过来叩叩椅子扶手:“这个且不说,姚家主,倒要问问你,那些Omega你怎不跟商量声就放出来?他们脸上还带着军方戳记,你知不知道这样太容易怀疑到身上?”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多丝狠戾:“姚家主,这桩走私生意最早是你主动找做,替你担风险,你可不要临到头来反悔,倒想往身上推。”
“蔡少校,蔡少校您听说,”姚震连忙解释,“可不敢有这个意思,万出问题,肯定全担在头上,那些Omega不是主动放出来,是姚辞他发现来找,要帮忙,这孩子不知怎,从上船之后心思就细不少,若是不理睬,他势必要怀疑,也只好出此下策。”
“姚辞?”蔡司挺皱皱眉,“他怎也掺和进来?”
他又想起什,语气愈发焦躁:“马上就到莫南,你那个便宜女婿怎还没死?你打算拿他怎办?”
这话倒真把姚震问得噎下,算日子裴赠早该毒发身亡,谁知道那病秧子又撑这长时间,听船上工作人员说,每日送过去饭菜裴赠都给吃得干干净净,怎会苟延残喘拖着直活到现在。
他这毒并不是从裴赠上船才开始下,裴赠父母去世早,直寄养在叔父也就是他那位短命弟兄那里,自从对方托孤给他以后,他就派人包揽裴赠生活起居,不过并未把裴赠接到身边,而是仍旧将他养在原先住处,从那时候起,裴赠身体便开始不好,没有人知道是他做,还交口称赞姚家主心地良善,是难得大好人。
蔡司挺以为姚震语滞是因为心虚,语气立刻凶狠起来:“姚家主,你要是出尔反尔自然也没有什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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