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终于有些被对方冷淡态度激怒:“不舒服也不用看是吧,那你要是死,可得改嫁。”
这次裴赠倒是很快地回复:“不舒服只是头晕,你就要改嫁?”
“医疗中心禁烟。”段千岭说。
男人看清面前是个穿白大褂,知道是方才护士说什教授,赶紧把烟收起来:“哎好好好,大夫,老婆打嗝打晚上,给吵得睡不着觉,您能不能给开点儿药啊?”
边说着,他边晃晃脖子:“还有,大夫,这脖子扭就有声响,您帮看看是不是有颈椎病?”
段千岭朝他领子里瞥眼,轻描淡写道:“不是颈椎病,是你戴大金链子碰撞发出声音。”
趁段千岭同那个男人说话,姚辞将文件袋悄悄藏在身后,若无其事地离开医疗中心。
时不知该说什,就只“嗯”声。
段千岭继续说:“考虑下,以姚家主现在状态,知道这件事之后很可能采取些极端手段,你这个朋友怕是会陷入些困难,而你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阿辞,你只要跟保证,你绝对不去做危险事情,始终把自己生命安全放在第位,就可以当作不知情。”
姚辞顿顿,他方才还摸不清段千岭想法,然而现在对方将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整件事里,段千岭只关心他,不关心别。
只是现在他放在第位,是厉以行能不能平安回到帝国。
“保证。”
他回到厉以行对面房间,先把文件袋锁进床头保险柜,奔波晚上,他再没力气做别,直接仰面躺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
这晚姚辞做很久梦,梦里厉以行推开他,他锲而不舍地拉住对方手,场景却忽然跳到那天泛着血腥味浴缸,他从水里回过头,看到是厚重兜帽低垂下来裴赠。
第二天靠近中午姚辞才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盯会儿天花板,不知怎就想起梦里裴赠,这段时间他直无暇顾及对方,而那人也没有找过他。
姚辞躺在床上醒觉,顺手拿起姚路通讯器,慢慢地给裴赠传简讯:“你最近身体怎样?用不用去看看你?”
“不怎舒服,你不必来。”裴赠说。
姚辞说话时候,视线略略偏移,没有直视段千岭眼睛。
段千岭听姚辞下过保证,这才放心,将培养皿中晶体颗粒密封起来,连同打印好血流影像同装在文件袋中交给他:“这个你拿回去放好,你那个朋友暂且安排在间单人病房给他输液,等他退烧,你就可以带他回去。”
姚辞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患者在等段千岭:“对教授,外面有个人要你去开药。”
段千岭说声好,陪着姚辞往外走。
那男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坐在休息区沙发上晃荡着二郎腿,正从兜里摸出根烟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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