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决定要出手，他知道自己没太多筹码，最好
办法是先试试能不能借别人之手除掉厉以行。
他想来想去，想到
之前在
支木签从签筒里掉落下来，在酒吧昏暗灯光下，姚辞看清上面用金色墨水填满凹痕——下下签。
唯支下下签，被他抽到。
姚辞手僵。
李拜添也愣，没想到姚辞点儿这
背。
姚辞重重地将签筒往桌上磕，李拜添心道罪过罪过，二少爷这下心情肯定更不好，他正要说些什开解开解对方，就看见姚辞拎起那根下下签，抬手扔回签筒，然后自己挑来挑去，找到根上上签拿出来。
原本在那场车祸里他就该死，或许老天爷让他进入这个世界，并不是为让他演已经演过千百次配角。
姚辞兀自发愣时候，李拜添过来，手中端着托盘上除杯饮料，还有另样东西。
他叫声二少爷，姚辞回过神来，伸手把托盘上那只盛满木片签筒拿下来：“你改行算命？”
李拜添说：“遇事不决……”
“量子力学。”姚辞嘀咕道。
姚辞用指关节揉揉眉心，长长地叹口气。
“二少爷，您到底在愁什啊？要不您跟
说说，看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李拜添问。
姚辞不搭茬，指尖在酒水单上点点，要杯饮料。
他心绪纷乱地向后靠在软沙发座上，目光朝向吧台方向，厉以行正站在那里，同吧台后柯洲交谈。
男人大概是问对方难以回答问题，柯洲支支吾吾半天，其间伴随着摆手摇头动作，应当是被厉以行逼得没有办法。
李拜添叹为观止。
“知道这叫什吗？”姚辞用木签尖端点点李拜添前胸。
李拜添下意识答道：“作弊？”
姚辞“呸”声，用力攥住那根上上签，望向厉以行方向：“这叫命由，不由天。”
李拜添眨眨眼没敢出声，怎二少爷搞个封建迷信活动搞得跟要英勇就义样。
李拜添没听清：“二少爷您说什？”
“没事儿，你接着说。”姚辞道。
“遇事不决，先问玄学，”李拜添把着签筒晃晃，“二少爷要是心里有事儿，就抽支看看？”
顿顿，他又善解人意地补充道：“里面基本都是好签，就剩支下下签，其他不好都被拿走。”
姚辞闲着也是闲着，拿起签筒，腕部施力晃几下，心里想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在厉以行执行任务这件事情上同对方抗衡。
姚辞看着看着，心头就涌上股难以言表感觉。
自己从前明明不是这样人。
不是会看着别人受到伤害，还在旁袖手旁观人。
十几岁时候他帮哥们儿打过学校外面来挑事儿小混混，进演艺圈之后替合作女演员摆脱过投资方纠缠，怎从到这里之后，心里就只剩下自己死活呢。
深层船舱中那些Omega，跟他样，也都是活生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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