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岭眉目间多几分柔和,不知怎看着姚辞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倒真想叫他声阿辞。
姚辞没那多感觉,等实验室里人都走之后,他过去指着投影上行字问:“这个人症状是脑梗死偏瘫,刚才就想问,偏瘫不是已经挺可怜吗,怎还管人家叫死偏瘫啊?
他若有所思道:“那这说,哥他跟父亲没有血缘关系,是个……”
“私生子”三个字还没出口,柯洲惊恐地阻止他:“二少爷,这话不能乱说。”
姚辞笑笑,心道难怪姚震还要找人再生个二少爷,原来是在这跟姚夫人憋着劲儿呢。
家两个孩子都是私生子,姚震同姚夫人该是怎样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柯洲小心翼翼地问:“二少爷,您能看在告诉您这件事份儿上,不跟昭禾计较吗?”
他看李拜添,对方已经会意:“柯洲你是不是要单独跟二少爷说话,那就先回去上班。”
说完他就退出去,房间玄关处只剩下姚辞和柯洲。
姚辞率先来到沙发旁边:“坐下说吧。”
“二少爷,说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没有半分要诋毁姚夫人和张管家意思。”柯洲可怜兮兮地看着姚辞。
姚辞点点头:“明白。”
姚辞“嗯”声,柯洲这才松口气,站起身说:“那二少爷,也回去。”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这个您定要收下,正好您还没吃早饭,就当给您送到房间来。”
送走柯洲之后,姚辞也醒过神来,睡不着,想起昨天段千岭要他再去做检查,知道自己不去对方应当还会来问,便简单收拾下,吃点东西,出门去医疗中心。
段千岭正好在给医疗中心医生和护士上课,姚辞便站在实验室门口等他会儿,听他讲解个临床案例。
他到时候巧,段千岭讲没几句话就结束,整理完资料抬起头时候,刚好同站在门口他对上视线。
柯洲关于姚家事情都是从货舱看守那里得知,对方之所以敢在日落玫瑰上做些偷鸡摸狗投机取巧营生,全凭跟着姚震时间长,有些老成持重意思。
原来姚震当年也不能算完全白手起家,他是穷小子没错,但嫁给他姚夫人却是大户人家小姐,当他在海上搏命,开拓业务建立商业网络时候,姚夫人娘家便在背后替他募集资金疏通关系,如此才建立姚氏航运集团。
至于姚夫人为什会下嫁,有人说她结婚时候已经有身孕,据说是未出阁时候同个下人越界,后来瞒不住,姚夫人父亲为把这桩丑闻掩饰过去,便急急忙忙找个上门女婿。
姚夫人出嫁时候从娘家带个姓张管家过来照顾她衣食住行,有人说就是当年那个下人。
姚辞这听着,觉得有那七八分可信,难怪他总觉得姚震夫妇之间有种微妙推拉感,姚夫人虽然飞扬跋扈,但总感觉在某方面对姚震还存着点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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