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快要擦干时候裴赠回复。
“轮椅。”
看守腿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二少爷,求您……”
“求什?”姚辞低下头看他,“求再玩?你手还够用?再这下去,你是千手观音都能给你剁成断臂维纳斯。”
看守不敢说话,姚辞眸光流转,忽而笑:“这样吧,你拿样东西来换,不仅你手不要,连这些债也笔勾销,你看怎样?”
从赌场里出来时候,姚辞手中多本装订好船上货物清单,顺带还让看守下保证,不许再让那位小姐男朋友进出赌场。
他回房间之后,又拿出之前入住介绍手册,翻到船体与航程基本信息那部分,同货物清单对照着看,看完以后便抽支笔在旁边演算,在船体模型图上画下道横线。
玩也行,”姚辞视线贴着看守胳膊落下去,又坐回椅子,“不过你没钱,先把这只手押给吧。”
看守闻言立刻哆嗦下,姚辞不依不饶道:“还犹豫?你这胳膊值这多钱?”
赌场这种地方个“钱”字逼死人,看守人骑虎难下,只得点头。
李拜添方才简单擦桌面上污渍,姚辞同看守人定下赌约时候他去取清洁剂回来,荷官再次发牌,李拜添蹲在地上用清洁剂喷地毯。
姚辞这回下还是最大注,荷官给他两张明牌,李拜添从地上站起来,大概是清洁剂沾点在眼皮上,他伸出左手擦下。
现在夜深,他要确认事情得留到明日天光大亮时才能做,姚辞将那张图纸撕下来,用笔压在桌上。
这天过得跌宕起伏,他这时候才觉出累,去浴室洗个澡,披着睡袍擦头发时候,想起那个安安静静躺在他通讯录里倒霉未婚夫。
裴赠是个闷葫芦,整天都没给他传过简讯,也不知道这人成日呆在房间里憋不憋得慌。
说不定这时候他给人家解解闷,对方还能记着点他好。
姚辞点开同裴赠消息界面,指尖点着屏幕,煞有介事地给对方发条诈骗简讯:“先生您好,是保险公司,请问您平时远距离外出般都乘坐什交通工具?”
这个小动作落进姚辞眼里,他会意地对荷官说:“停牌。”
荷官翻开暗牌,先前是张红桃J,这张是梅花8。
姚辞“嗤”地笑声,张开手指,他是两张方片K,赢。
小山样筹码堆在面前,枚枚彩色金属片因为被万人过手磨得很光滑,姚辞潇洒地伸手推,山崩地裂,筹码哗啦啦倒在桌面上,金声玉振,穷奢极侈。
“恭喜二少。”荷官撑住桌面,微微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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