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鸦想你,好想你。”
说不出原因到底是什,是对他惦念七年却要遭受这种非人待遇不忿,是对他被磨平亮光怜悯,是深海般无法呐喊心酸与悲伤。
仓皇揉着眼,难过低声说,“关澄,不值得你付出这多,失去这多。”
原本他可以前途似锦,过着与无关光鲜人生,可他却受这多苦难。
不应该是这样。
关澄低喘着与本能对抗,费力慢慢转过身。
是被进行过针对电击治疗,导致他现在看到,想到,身体就会回忆起被电击疼痛,也会感到头疼、恶心,或是产生其它精神障碍。
这是种非常惨无人道方法,但可惜是这种治疗中心仍然存在,并且送进去大都是同性恋。
为纠正性取向而不惜毁掉个人身体和灵魂,也开始憎恨关家人。
关澄始终都是清醒,不说话,缺氧般喘着气,等其他人都离开病房,留给们独处,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看。
接触着掌心在发抖,猜想他可能正在进行着艰难斗争。
他还是闭着眼,眼皮剧烈抖动着,然后拉下。
顺着他力道,弯下身。
手掌环住后背,只贴着点皮肤,们面颊相贴。
听到他近在咫尺呼吸声,温热,痉挛,裹着太多情愫而搅成团,通通熏着皮肤,渗透进身体里。
面颊沾点热乎乎液体,他嘴唇贴着耳畔,呜咽般低语透着满满委屈。
看到他这样,也很不好受,胸口钝痛咬出洞,“不会走,就坐在这儿。”
他还是抓着手,颤抖频率缓慢下降,但是无法消除。
半晌,他声音沙哑,微弱几不可闻。
“想你。”
只这句话,就让无法抑制涌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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