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彭以为他不想跟路槐青接触,便从随身包里摸出盒薄荷糖给他:“那要不你吃这个,也是薄荷味儿,可能也能管点儿用。”
晏暄接,大彭打开手机上网查下怎缓解晕车,
晏暄说不喝。
大彭端详他片刻:“怎感觉路总没那讨厌你呢。”
还剩半句话他没说,不仅不讨厌,看起来还挺关心。
顿顿,大彭又自言自语道:“你说要是路总女朋友晕车,他能亲手给喂药吗。”
晏暄险些把剩下半片含片直接吞下去,卡自己个上气不接下气。
大彭要接,路槐青却径直探身朝向坐在比较里面晏暄。
他指关节碰到晏暄嘴唇。
晏暄完全被包裹在他身体投下阴影中,睫毛不自觉地颤颤。
“张嘴。”路槐青低声说,手指带半分力往前抵住男孩子柔嫩唇瓣。
晏暄下意识地张开嘴噙住那枚含片,强烈薄荷味从舌尖开始蔓延。
以后没有Road陪伴,他要怎度过每个漫长乏味晚上。
窗外天空是浅浅蓝色,停着几片柔软薄云,衬在灰色建筑楼群后面,是十分鲜活颜色。
仿佛下定决心样,晏暄说句行。
洋城高架桥迂回曲折,这条路上弯道特别多,尽管司机驾驶水平还算平稳,但连续过几个弯之后,晏暄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他将卫衣帽子戴上,在椅子上微微弓着背,肩膀抵在窗沿处,尽可能地蜷起来。
大彭看他脸色发白,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前些天Road那句话跳进他脑海,他随口道:“可能路总人好吧。”
说完自己倒先愣下。
大彭也意识到,小声嘀咕句:“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从你嘴里冒出来话。”
他看晏暄脸色发红,以为对方不舒服还没退下去,问晏暄需不需要自己再去跟路总要点儿晕车药。
晏暄立马摇头。
恍恍惚惚之间,他觉得这种味道跟路槐青给人感觉好像,很强侵略性,不容抗拒,势不可挡。
他听到男人用沉稳声音问自己:“还能接着坐车?”
晏暄勉强点点头。
“待会儿如果不舒服就说。”路槐青道。
嘴里含片化到半时候,晏暄没那晕,他坐直点儿身体,大彭问他要不要喝水。
晏暄摇头,简短地说:“晕车。”
大彭到处问周围同事有没有晕车药,附近人都没备,有同事帮他继续往前面几排问,晏暄听见,朝外将脸稍微抬起个角度,勉强从嘴唇里挤出句:“不用这麻烦,会儿下车吹吹风就好。”
他没看到路槐青从第排站起身,正沿着大巴车中间过道朝后面走过来,只是在即将收回视线时候,瞥见过道上匀称修长双腿。
“有。”道低沉冷越声线触碰着晏暄耳膜,他好像突然就缓解几分。
接着只成年男人手就伸到他面前,修长手指间捏着枚半透明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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