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应该。”沈流面带微笑,将鳗鱼饭递给秦穆。他知道秦穆不太喜欢吃生冷东西,特意挑熟食给他。秦穆接过来吃两口,说:“你们慢慢吃,先去整理下材料。”
“陪你。”沈流也站起来。
秦穆手底下几个律助见状也要跟过去,被周弋用筷子挨个敲脑袋:“你们吃你们。”
秦穆办公室不大,东西摆放整整齐齐,书架上绿萝长得很茂盛,桌上还有个小小鱼缸。秦穆坐在办公桌前,沈流坐在他对面沙发椅上。秦穆看会儿电脑,发
沈流病着,鼻音特别浑厚,口气懒懒散散:“别问,现在什都不管,让沈容自己拿主意。”
“哦。”陶泽应声,憋半天忍不住问,“老板,你脑袋上贴这个……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啊,秦穆给贴。”沈流派淡定,淡定里还带着点炫耀意味,“这是情趣,你不懂。”
陶泽无言以对,在心里骂,有病。
同时刻外头秦穆也在心里骂,有病。忍不住又想笑,可不是有病,这都进医院。亲眼见到有陶泽照顾他,秦穆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拍裸照要挟他”之间权衡良久,瞥见他胸口挂着那枚戒指,最终还是没下去手,闷闷地将印着卡通猪头退热贴拍在他脑门上。
黎明时分沈流高烧才依依不舍退下去。他醒过来,看见秦穆伏在自己床边坐着睡着,颗心像泡在可乐里,甜冒泡又撑得发酸。害怕自己咳嗽将他吵醒,小心翼翼地拿毯子掩着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七点半,手机闹铃响。秦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本能地去摸沈流热度,发现他睁着眼,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整整衣领站起身来。
“好多。”沈流说,“你昨晚没睡好,今天不要开车。”
“周弋顺路来接。”秦穆将医院送来早餐给他摆好,说,“傍晚过来,你想吃什或者要什都可以发消息给。”
沈流在医院躺四天,生龙活虎地出院。
那天晚上秦穆还在加班,前台说有人找他。这个点不该有客户来,他有些诧异地出去,只见沈流双手插着袋靠在前台和漂亮小姑娘们谈笑风生。
秦穆板着脸问:“你怎来?”
“来送宵夜。”沈流指指身后两个拎着大包小包送餐店员。
当晚,律所上下吃顿超豪华日料。周弋笑眯眯地边往嘴里塞海胆边说:“沈学长好久不见,来就这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终于把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沈流轻笑起来,“这病生得真是值。”
秦穆没搭理他,走。傍晚时分收到沈流信息。
叫哥哥给糖吃:让陶泽过来。你别来医院,回去休息吧。
按照沈流贯操行,这话指不定是真还是假。秦穆还是去趟医院,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见沈流正靠在枕头上和人说话。
确实是陶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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