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愿意继续做律师。沈流暗自松口气,微笑道:“来话可以联系,们毕竟还是……朋友。”
“不会再联系你。”秦穆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仿佛这样才能将话说得顺畅,“说实话,这些天直在后悔,不该让你拿整个家族来冒险。那场荒唐交易……是因为没有把你放在该放位置,它从开始就是错。幸好你赢,也可以不必为此内疚辈子。”他停停,继续道,“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在们关系里你始终是保护者。也正因为如此,你将推到只能接受立场上,生活、工作里都有你影子。这对来说不公平,对你也样。们都需要各自独立空间,
秦穆有些意外,目光与他交缠片刻,平静地接受安排:“好。”
两人同时沉默小会儿。
沈流动动唇,费力地想要再挤出些话来,可确实没什可说。该说都说完,留下唯有歉疚,可秦穆不爱听“抱歉”,他便不敢再提,只好任那些沉重得像石头样歉意将心压碎。
秦穆也想说些什来打破这窘迫,但此刻好像说什都不太合适。这是场分别,他不想让对方留下不好回忆,因为那人是沈流。他怀揣着这样私心,甚至都没有办法让自己显露出无情面,只好默不作声地装聋做哑。
于是两个最会说话人,面对着面却无法打破这该死沉默。
石桌上,又把抽完烟屁股插在它嘴里。他满意地端详会儿,抖抖手上雪打算进屋,回身却见有人立在檐下。
沈流穿着件暗色羊绒大衣,手插在口袋里,动不动地站在灯下,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来。
“进去吧,外头冷。”秦穆说。沈流来这儿次数很少,他住得久倒更像半个主人。
男人跟着他进门。这些日子没见,他瘦很多,下巴上还挂着胡茬,看起来很疲惫。
“沈老在楼上,这会儿可能快要休息。”秦穆在楼梯口停下,摘下眼镜擦擦上面雾气。里外温差太大,对戴眼镜人而言很是麻烦。
先开口是沈流。
“回K城以后,想做什呢?”
“去给老师扫墓,回家照看猫,好好睡觉。”秦穆答。
沈流点点头,又问:“你今后不会再来J城,对吗?”
“有案子话,会来。”秦穆说。
“已经见过他。”沈流声线很柔软,像外头雪,“本来打算走,碰巧看见你在外面,就站会儿。”
这话让气氛有些尴尬起来。秦穆转开话题:“事情还顺利吗?”
“大局已定,完全处理好还要些时间。”沈流想想说,“开车撞肖老师凶手和要砍你手指头逃犯都抓到。警方正在走程序,结果应该很快会出来。”
秦穆点点头。
“你行李,让人送到你房间去。”沈流看着他,目光深深,仿佛不愿错过任何个表情,“和老爷子谈好,你明天就可以回K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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