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闭上眼道:“没错。们都身不由己。”
“他人呢?”沈流问。
周砺行弹弹手里烟卷:“们这点儿小快乐他看不上,吸点儿别带人到里头房间去嗨。要不是你让攒局还真不敢请他,怕他上头弄出人命来。”
“不至于,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懂收敛。”沈流话音刚落,门开。披着浴袍男人搂着两个浑身赤裸女人出现在门口。
秦穆视线停在他身上。
“想忙其实很容易,只看你愿不愿意。”沈流话里有话。
周砺行眼珠转转,仿佛从混沌中闪过丝冷冽清明,转而又迷离起来,拍拍身边女人说:“去,唱首《暗涌》给听听。”
沈流也不再开口,两人静默地坐片刻。
那是个选秀歌手,唱功不错。空灵声音在浑浊空气中飘着,轻忽得像抓不住流云。
“……让这口烟跳升,身躯下沉。
视周砺行轻描淡写地将强*未成年宣之于口。
其实这样事在上层圈子里早已司空见惯。“上不得台面小癖好、“换个口味玩玩而已”、“给点钱就能妥善解决嘛”……这样说辞屡见不鲜。当人们能够轻松地摆平切,律法威慑力就会变得越来越淡薄。财富和权力像两道坚不可摧护身符,保护着这个尊贵世界居民们不受约束地畅享自由。
而秦穆来自另个更平凡世界。那里受着法律约束,守着道德准则,坚信按劳所得,将公平正义放在高高神坛上仰望。那是秦穆许多年来坚持信仰,所以当沈流硬生生地将他拉进这个世界时候,他仍固执地坚守着自己边界。
错误不会因为粉饰而变成正确,不会因为盲从而变成正确,也不会因为纵容而变成正确。
可却是这错误附庸者。
害怕悲剧重演命中命中,越美丽东西越不可碰。
就算屋暗灯照不穿身,仍可反映你心。
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周砺行吐出团烟,恹恹地看着升腾烟雾说:“你知道,这辈子只想死在烟酒和女人堆里。”他说话样子和刚才闹腾时判若两人。
“很有诗意。”沈流简短地评价,“可惜们都不能只做自己。”
肮脏、可耻、卑劣附庸者。
沈流心里霎时间涌上许多难言哀伤,他垂下眼睫笑笑,将情绪狠狠压下去。
周砺行从腾云驾雾快感里摔回人间,懒洋洋地说:“今儿你到底是来干嘛?”
“看看你,咱们好久没见。”沈流答道。
“你是大忙人,现在是闲人个,时时都有空。”周砺行话颇有几分自嘲味道。他被同父异母弟弟抢风头,最近很受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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