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有生气立场和资格而生气,只对自己,与你无关。”秦穆半垂着眼睛,看向车窗外在雨幕里恍惚摇晃灯火。
沈流将这句话拆解开来分析遍,找不到端倪,冷冷地扫前座陶泽眼。
后排神仙吵架,前排两人恨不得假装自己是稻草扎。这会儿眼看要殃及池鱼,无辜陶泽汗毛都立起来,肩耸到头顶上表示自己对
“你有棘手地方可以告诉,或许能帮得上忙。”
“你‘能帮上忙’是指什方面?”秦穆转过脸直视他,“人脉、钱或者权?”
这问题过于直白。
沈流微微愣,亦直白地回答:“不可否认,这些手段有时候能更快达到目。”
“你所谓‘目’是公平和法度吗?”秦穆继续问。
流用沾定型水手指将他前额头发拢到脑后,又勾着他下颌端详片刻,眯着眼道:“不得,斯文败类。”
秦穆将他手拍开,扶扶碰歪眼镜边,问:“你呢?”
沈流套上是件基本相似黑色款皮衣,显然出自同个设计师之手。他将头发撸到脑后随意地扎把,顿时从商业精英转换成夜店大佬,问:“好看吗?”
“不得,衣冠禽兽。”秦穆回敬。
沈流笑起来:“挺配,走吧。”
“可以是。”
秦穆对着他沉默好会儿,说:“然而这些手段本身就有违公平。用不公平东西来维护公平,就如同饮鸩止渴,其实是在加速公平崩塌。当个人开始习惯于依仗权力、金钱和人脉,他应该警惕如果有天失去这些后果。当个社会阶层开始习惯于依仗这些东西,那整个国家都应该警惕,底层人们会因为得不到公平而愤怒。”他声音冷而低沉,像是在刻意压抑某种激烈情绪。
沈流盯着他眼睛企图看出些什,而那人却转开视线。沈流默默,说:“可惜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凡有权力集中就会产生拥有特权阶级,这是不可避免。绝对公平只存在于乌托邦里,们都是凡人,无法摆脱世俗。”
“你说对。”秦穆淡淡道,“直都是古板迂腐理想主义者。”
“为什生气?”男人问。他深知秦穆是很少将情绪外露人,此刻反应几乎可以说是反常。
车等在地库。这回不是常用奔驰,换辆极其扎眼劳斯莱斯库里南。司机刚要上来拉车门就看见跟在后头陶助理半身不遂似拧着眉毛疯狂摆手,惊呆。在这个短暂时间差里,沈流率先步给秦穆开车门。
陶泽松口气,黑着脸拍拍司机肩膀小声嘱咐道:“机灵点儿。”司机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老板贵人,登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陶泽从后视镜里看着并排坐在后面沈皇上和秦贵人,更觉得自己像个憋屈大内总管太监,闷闷地对司机说“起驾……咳不是,走吧。”
“下午在忙什?”沈流挑起话头。
“个经济纠纷。”秦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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