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穆扶
“别喝这猛,先吃点菜。会儿该醉。”沈流压着酒瓶劝道。
秦穆笑:“你怎还管着?”
“好吧,你长大,不管你。”沈流目光在莹黄灯下显得异常温柔,给他夹块肉说,“多吃点,别总忍着饿。”
肉有些老,秦穆使劲地嚼着,却根本感觉不到味道。
吃完饭他收拾好碗筷,发现沈流正看着窗外。对面茶吧二楼挂着台大屏电视,从他们窗口正好可以看见,不过略有些远,看不太清楚。里面正在放篮球赛,白球衣和红球衣满屏虚晃,为个球抢得难分难舍。
“怎淋成这样,伞呢?”那声音熟悉而温柔。
“被风吹散架。”秦穆抬起脸艰难地微笑,“你弄完吗?要不要帮忙?”
“回家换衣服去。”沈流皱眉,“淋雨要着凉。”
“嗯。”他仓促转身,快步走出去。
下午雨止住。晚餐时分小饭馆很热闹,秦穆撑过最忙时候,留下沈流等着最后两桌客人结账,自己回家做几个菜。
没有回来。
此刻沈严沉郁眸子仿佛梦魇里无边黑暗,熄灭所有光明。而秦穆心底恐惧像干枯白骨般从土里冒出来,抓住他双腿,攀上他胸膛,将他紧紧缠住,扯下万丈深渊。
“秦穆,作为过来人想给你个忠告。爱情就像是两人同行,谁都无法确定对方什时候会停下,回头,或者走上另条路。”沈严撑开伞,“该说已经说完,会在镇上停留三天,希望你能早做决定。”
黑色伞消失在雨里。
秦穆垂头站着,许久都没有动。
秦穆在他身边坐下。沈流习惯性地揽住他腰。
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沉默地看完整场。
秦穆问:“哪个队赢?”
“白吧。”沈流说,“今天出身汗,得去洗个澡。”
酱爆茄子、金汤娃娃菜、梅菜扣肉,加上从饭店打包回来鱼丸羹,小小桌子摆得满满当当,他与沈流席地而坐。
“今天怎这丰盛?”沈流问。
“憋好久,太馋。今天想好好吃顿。”秦穆拧开红星二锅头,用次性纸杯倒点给他。
“馋猫。”沈流笑着与他碰杯,“祝小木头今后能吃好多好吃,永远快快乐乐。”
秦穆眼圈红起来,匆忙地将酒口喝干。
四面八方都是雨,有猛烈风将水滴吹进来,打湿他脚下最后小片干燥地面。刚才发生切仿佛潮湿又悲切梦,浸透绵长心碎。
他走好长路才发现自己没有撑伞,浑身都湿透,脸上雨水有咸而苦涩味道。
这是熟悉路。小巷尽头是方师傅饭馆,进门穿过小厅就是后厨。
水池边,沈流正在弓着背洗鱼,用肩膀蹭蹭脸上被鱼尾巴甩起来水点。
秦穆鼻子发酸,眼底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下来。他想上去抱住眼前人,可他没动,直到沈流回头才迅速偏过脸抹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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