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英勇!”胖子翘着大拇指贫句,绕到车后头布置去。眼镜走出两步回头嘱咐:“你小心着点,就算不是套,精神病伤人可不犯法。”
沈流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抬步向着那人走去。观察片刻见他除发抖没有别动静,便隔着段距离蹲下来:“喂,没有恶意,你别怕。”他顿顿,“你有没有哪儿疼,要不要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那人听见“医院”和“检查”两个字,浑身都发起抖来,整个人缩成团,将脸深深埋在臂弯里。
他捕捉到这个细节,有些诧异地换话
自机会。他背着沈澜主动放弃J大保送资格,把志愿改成K大建筑系,像出笼鸟样离家单飞,留下气得快爆炸沈澜掀饭桌。
脱离原生环境沈流过得舒心又惬意,反而将家里养出来身锋芒都收起来,交不少志同道合朋友。
那年冬天快要过年时候,他和八九个同学去K城郊县室友家玩。
邀请他们室友叫季春阳,因为近视度数高,每天都带着副厚厚酒瓶底,人赠外号“眼镜”。眼镜他爸有辆旧吉普,沈流和胖子刘强怂恿眼镜偷车出去练两圈手。三人偷偷摸摸行径被同来李飞燕看见,为堵嘴把她也捎上。
入夜下起雪,沈流和胖子虽然会开,但是都没有本儿*。眼镜老和尚似直在旁边念叨“不安全”,沈流便转方向准备打道回府。而这时,原本空无人小山包上忽然窜出来个黑影,他在惊骇中猛地踩下刹车。车停下来,轮子在地上划出深深刹车痕,车人都因为惯性往前冲。胖子头磕在他靠背上,大喊声“哎呦操”。
魂魄堪堪归位沈流骂句娘,把拉开车门跳下去。他刚蹲下身伸出手,那人却惊叫声连滚带爬地往后躲,喘息着缩进车灯照不到黑暗里,像是怕极他。
胖子和眼镜都跟着跳下车,留在车后座上飞燕探出头喊怒吼:“你们仨大老爷们搞什飞机?荒山野岭,把个女留在车上!有人设埋伏来劫色怎办?”
胖子笑着喊:“把车门上保险锁好。您这个身手拳就能打死镇关西,们要为劫色同志留条命。”说完抓着沈流肩膀小声说,“流儿,就说是眼镜开,他有本儿。咱们几个串好词儿就行,免得让人讹上。”
眼镜胆子小,警惕地环顾四周,劝道:“看他这样能跑能跳,不然咱别管。飞燕说得对,搞不好有劫匪在周围埋伏着呢。”
沈流抬起眼皮横他俩眼:“你们瞧见这荒郊野岭除们还有个屁车,什脑子里长韭菜劫匪下雪天埋伏在这儿劫道,有也早冻成冰疙瘩。”他朝着胖子抬抬下巴,“去把三角架支起来,别让其他车怼屁股上。眼镜你先回车里,在驾驶位上警戒着点儿,万有埋伏你就开车,撞个是个。去看看他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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