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手机,居然给他找回来。秦穆略有些诧异,转念想又有些闷。
明明找回来,刚才死活
秦穆瞅瞅手里被剥秃橘子,犹豫下塞瓣进嘴。他有点饿,橘子甘甜多汁,味道很不错。
他跟着沈流上四楼。这层分布着影音室、健身房和个三套间客房,客房外门廊通往顶层小花园。沈流三言两语介绍完,两名佣人捧着餐食和衣物进来,轻手轻脚地各自放好退出去。
沈流从小砂锅中盛出碗粥来:“折腾到现在估计你也饿,先吃点东西再去洗澡吧。”
“自己来就好。”秦穆说,“多谢。”
沈流抬起眼皮:“除谢谢没有什别话要对说吗?比如个人睡害怕,要陪你之类?”
看向沈流,然而却无法从那双深棕色眸子里看出任何东西。
手指像是受到诱惑,自顾自地从键盘上寻找到“31415”五个数字,最后在“9”上方悬崖勒马,迟迟没有按下去。手机此刻好似块滚烫山芋让秦穆拿不稳又丢不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指腹碰触到屏幕瞬间,锁解开。
他指尖颤颤,没有抬头。有些碎片从记忆深潭里浮出水面,露出模糊轮廓——黄昏,图书馆,拿着书青年……
秦穆绷紧唇线,他尽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若无其事地按下刚子号码。听到“对方已关机”提示时,他抬眼看向沈流。
秦穆默默:“确实有问题想问。”
“沈流‘沈’就是那个‘沈’,你猜没错。当年打断腿王八蛋爹就是沈澜。”还没问出口问题已经给出答案,沈流问,“还有想问吗?”
“没。”秦穆将没吃完橘子放在边柜上。他喜欢橘子气味,所以橘皮总爱放放再丢。均匀五瓣橘皮摊开着,像朵懒洋洋花,散发出隐约清香。
“那早点休息。晚安。”男人很绅士地给他带上门。
海鲜粥味道很不错,秦穆风卷残云地喝两碗,从里到外暖和起来。将身上脏衣服脱,利索地冲个澡,披上睡衣时候看见托盘边上放着只手机。
男人靠在沙发边漫不经心地剥着只橘子:“怎,需要他来暖床?”
秦穆心平气和地说:“他是保镖。”
“被盯梢不知道,被人做手脚发现不,在眼皮底下丢目标人物废物也能叫保镖?”男人轻蔑地笑声,撕着橘瓣上白丝说,“本来以为楚二能有点用处,没想到人没劝住,还派这个废物过来丢人现眼。”
秦穆皱眉:“刚子人呢?”
“剁小指扔到万安湖里去。”沈流瞥见秦穆脸色,笑道,“开个玩笑,这紧张做什?让人打包送回去,这会儿估计正在飞机上睡大觉。”说着抽走秦穆手里手机,将剥好橘子塞在他手里,“楚二那边已经让人传过话,不需要你操心。走吧,客自远方来,总该让尽下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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