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傅云宪对这个名字无甚印象,想想才问,“白婧哥哥?”
“嗯。”许苏拖绵软长音,可怜巴巴乞求道,“叔叔,就住晚,好不好?”
傅云宪沉默四五秒,说,好。
顾天凤知道许苏不抗冻,不盖厚实就睡不着觉,特意抱床崭新被子送来,白天刚刚搁在大太阳底下晒过,像是早为他准备,被子又松又软,股好闻麦香味。
“谢谢……”许苏反复斟酌着对于顾天凤称谓,最后只能略有不甘地叫声,“阿姨。”
许苏怒目相向:“他们敢!”
白默还嘴道:“你咋恁小气,人家就想想……”
许苏仍不满意:“想也不行,那是男人。”
还是当年那动辄拌嘴斗架孩子模样,顾天凤扫病容,哧就笑。她以个商量语气对许苏说,既然这好,改明儿带来瞧瞧,行不行?
许苏这回没把人带来,怕傅云宪有想法,二怕顾天凤不自在,这下沉甸甸石头总算落地,他笑得特别乖巧舒心,连连点头:“好,早就想让他见见你。”
仰头饮而尽,他搁下酒杯,向顾天凤承认:“是男人,爱人是男人。”
好好孩子呼啦下就弯,顾天凤当他为情所伤,才会踏上歧途,有点心疼地问:“跟小婧有没有关系?”
许苏斩钉截铁地摇头:“没有。”
顾天凤想想,又说:“那是不是因为你妈妈。”
许苏也摇头:“不是。”
顾天凤回头,笑着应声。
不知哪来风掀动窗帘,蹿进几寸月光,照得满室亮堂。
“有时候真怀疑,谁才是她亲儿子。”
时间过得飞快,四口人边吃边聊,直等到十点多,白婧都没出现。顾天凤提议让许苏留宿晚。
许苏欣然答应。
他以前也住过白家。苏安娜刚跟香港老板分手那阵子,经常无故泪流,无名火起,有回发疯似拿刀砍儿子,许苏够机灵,拔腿就往白家跑。当时顾天凤手将许苏牢牢护在怀里,手去挡苏安娜刀,她厉声呵斥,气势逼人,竟惊得苏安娜放下手里刀,悻悻而去。后来顾天凤怕许苏回家以后还得挨打,留他住好几天。
许苏跟白默间房,床上用品都是新,白默自己有住地方,基本不回家睡。
上回留宿在唐奕川家,就已惹出轩然大波,这回无论如何不敢不事先通知,许苏洗完澡,换上白默T恤短裤,趴在床上给傅云宪打电话,说,他跟白默叙叙旧,想在外头留宿晚。
顾天凤还问:“他对你好不好?”
许苏重重点头:“特别好。”
顾天凤继续问:“那他是个什样人——”
白默嫌亲妈啰嗦,忍无可忍地插嘴道:“大律师,特别牛逼特别帅。”
知道自己亲妈不理解,他帮着许苏跟她解释,结果泼墨画煤,描黑又添乱:“妈,你也别怪小许,真是特别有魅力,谁见都想脱裤子那种,手下那几个小艺人,就成天想跟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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