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是不是?”见许苏没回答,苏安娜又追问遍,她天生调门高,这话听着分外刺耳。
“这话问哪儿跟哪儿啊……们就是最正经和谐叔侄关系……”许苏忽感倦意,他几乎宿没睡,也就临近天亮时分才眯眯眼睛,“他手头有个大案子,忙得很……”
“哪儿正经?当你妈瞎啊!当着人面都睡上,背着人指不定还做出什什事情!”苏安娜难得地没追根究底,从许苏手里提过塑料袋,又转身上楼去。她边走边嘀咕,自己儿子就是被傅云宪睡弯,许家如果断子绝孙,头个就得找他负责……她还说些关于钱事情,好像挺紧急,但许苏没仔细听。
许苏重新回到沙发上,蜷起身子,闭上眼睛,像搜寻人类遗址般感受那人余温,认真而虔诚。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从昨夜那个令人心跳如雷轻吻开始,他再也直不回去。
或者再简单点说,他就是爱上傅云宪。
就亲,还用上舌头。股浓重大蒜味道弥漫齿舌间,整整恶心许苏个月。以至于不久之后他真与白婧接吻,脑海中陡然划过那张与白婧眉眼相似脸,兴奋劲登时全没。
对于那个充斥着蒜味初吻,许苏始终引以为憾。
然而就在刚才,有些缺憾终于缝补,有些感情终于对上茬。
脱鞋,许苏轻手轻脚地爬上沙发,大半身体叠在傅云宪身上,埋脸睡进他怀里。
许苏醒来时,傅云宪已经不在。不大房子,寻遍楼上楼下门里门外都不见人影,许苏心慌不定,问苏安娜,问门口总是叫错名字那个卖早点,傅云宪什时候走?
何祖平是蒋璇请来,蒋璇说法是“久慕其名”,但出人意料是,何
前者刚醒,蓬头垢面呵欠连天,掀掀睡裙要去蹲厕所,没工夫搭理耳边聒噪;后者根本不知道傅云宪是谁,挠头问他要不要来副大饼油条。
约莫早晨六七点光景,淡淡晨光掠过房顶,鸟在枝上啁啾。许苏拎着塑料袋大饼油条回到屋子里,木着张脸,缓缓坐回餐桌旁。苏安娜从洗手间出来,在睡裙边擦擦自己湿手,扯根油条吃起来。刚炸出来油条,金黄油亮,香气四溢,但仍没堵住苏安娜嘴,她问儿子:“傅云宪呢?昨晚不是睡沙发上吗?”
许苏扭过脸,低头看厅里那张沙发,仔细寻找昨儿夜里两人同榻共枕痕迹。他明明清楚记得自己就是这束手束脚地叠在傅云宪身上,满心忐忑与欢喜地跟他凑合整夜,可此刻天光转亮,窗帘子依然油腻肮脏,哪儿还有昨夜里轻薄如纱朦胧美感——他好像又不确定。
许苏不愿意承认,他示好,讨饶,可傅云宪似乎并不领情。
“那姓傅是不是不要你?”苏安娜突然贴近许苏,说话时嘴唇动得夸张,口中饼屑险些喷在许苏脸上。许苏猛地往后躲开步,苏安娜呼出气息令人嫌恶,像含着口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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