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在阳光下闭目养神,也不跟许霖说话,就这干干晾着。
许霖很体谅地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站在边。
十来分钟后,傅云宪才睁开眼,他让许霖去联系蒋璇。
“四季酒店,1209,”他说,“不受人要挟,你让她拿出点别诚意来。”
许霖点头,说,好。
那复杂?”
“你懂个屁。”兄弟俩不仅外貌相似,关键时候,连脾性都脉相承,傅玉致毫不客气地骂丁芪,“想拍马屁也看准时候,反正这案子不同意,庞主任也不会点头!”
丁芪好歹也在刑辩圈内小有名气,卖傅云宪面子那是理所应当,犯不上还看傅玉致脸色,于是说话也不客气起来:“二爷踏进刑辩圈才多久?不懂地方多去,小心打自己脸……”
“让你们来商量案情,没让你们来泼妇骂街。”傅云宪沉声呵斥他们,把目光转向直不说话许霖,问他:“你没话说?”
许霖旁立得笔管条直,确实安静得不像平日他,他平静回视傅云宪,笑笑:“劝也没用。还不如省省力气,想想这仗该怎打。”
傅云宪目光在许霖脸上游弋半晌,又移至他领口之下。黑色细皮绳挂着碧绿翡翠,般人带着这个佩饰或许土气,但许霖不会,翡翠貔貅格外衬他白|皙皮肤与纤巧锁骨。
许霖难得被傅云宪这温柔注视,竟红脸,有些无措地想去解下那翡翠挂绳。
“戴着吧,好看。”傅云宪嗓音像陈酿酒,烧透人耳膜,烧进人心里,他又闭上眼睛。
他说,如果他像你。
“你怎知道劝没用。”倒是个初出茅庐小孩子遇事还有大将之风,傅云宪对此表示满意,也露点微笑,修长手指夹着烟,往烟灰缸里磕下,“试试。”
“所谓赃款得返还受害人,再加上财产刑处罚,蒋振兴在看守所里关那些年,他家属能不能付出代理费还是个问题。”
“那不是更该劝。”傅云宪看着许霖,目光既冷且静,“干律师十几年,没油水案子从来不接。”
“如果是别人助理,肯定也就能拦则拦,能劝则劝,毕竟这关系着以后饭碗。但谁让跟着是傅云宪呢,”许霖笑得胸有成竹,笑得云淡风轻,“就算是根本赢不案子,他也会输得昂首挺胸漂漂亮亮。很有信心。”
傅云宪仰头靠在椅背上,挥手让几名律师出去,独独留下律助许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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