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摇摇头,叹口气:“现在情况比较复杂,不能祸害好人家姑娘。”
白默捏起许苏下巴,睨着眼睛打量他,说你小子不对劲啊,怎现在这黏黏糊糊gay里gay气,老实交代,是不是被哪个满嘴谎话律政精英捅屁|眼子?
心说你丫个深柜跟装什直男,许苏决定使个坏,他故意把脑袋靠向白默肩膀,掐嗓子喊他,白默哥哥。
许苏是被京剧大师调教过,雌音抑扬动听,还会抛媚眼、舞长袖,骚浪起来点不逊最漂亮女人,白默被他这弄,太阳穴突突直跳,脸下子涨红。他虎着脸呵斥许苏:“好好说话!别恶心人!”
以前许苏不乐意跟白默玩在块儿,因为他直觉得白默怪怪。
闻节目。许苏与白默并肩躺着,问他:“怎不带女朋友起来?”
白默哧地笑,摸出手机扔给许苏:“你看中哪个?这就叫她过来。”
许苏当真不客气地接过手机,点开相册,张张地挑拣,还真是燕瘦环肥,什样都有。手指突然僵住不动,他盯着手机屏发怔。
“瞧你眼睛都直,相中哪个?”白默拉开易拉罐,仰脖子猛灌口啤酒,凑头靠近许苏。
屏幕上是张白婧相片,在片场拍,清宫戏,白婧演个宠冠六宫小妃子,戴旗头穿彩服,正噘着嘴吹电扇,模样十分娇俏。
白默以前问过他,为什喜欢他妹妹白婧,还非娶不可?
许苏思考良久,回答,因为你妈妈做饭好吃。
结果同样思考良久白默猛拍大腿,来这句,那你喜欢啊,你喜欢不也可以吃妈做饭吗。
有时他被苏安娜挥着笤帚轰出家门,不得已去白家借住,跟白默起挤在他那张小破床上,白默手也从来不安分——按说那个年纪男孩子互相摸个鸟、比个大小是常有事儿,但白默表现明显越界。他总是从身后搂紧他,摸他细腻如缎大腿根儿,往他脖子里呼哧呼哧喷着热气,他说,许苏,你怎比妹妹还白,还嫩,还好看啊。
许苏就跟白默打架。起初两人身材相仿,动起手来互有胜负,但后来白默开
白默劈手就把手机夺回来。
“别想,你跟妹已经没戏,小丫头心太大,嫌自己还不够火,成天就想找个有钱靠山,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家室或是只想跟她玩玩。”白默思维很跳跃,没头没尾地来句,“这说明女孩定得富养,妹就是小时候吃苦太多,才变成这副唯利是图鬼样子。”
许苏暗暗地想,若是自己孩子,甭管男孩女孩都得富养。他跟白婧最黏糊那阵子,连孩子名字都起好,儿子叫许思白,闺女叫许艾婧,听就是父母爱情见证,多喜庆。
可惜朱颜辞镜花辞树,这世上越好东西越难保鲜,爱情尤其如此。
白默见许苏发呆,在他头上特别爱怜地揉揉:“你不是说有个发展对象,还是个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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