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
盒子看看，就扔在办公桌上。正巧许霖来送资料，敲门，得允许后走进办公室，
眼就看见这个东西。
刚从贺晓璞那儿回来，许霖带回些资料，也带来些观点。这是个有想法
助理，他十分解傅大律师办案风格，严格犀利，说不二，有时甚至近于刚愎，唯独许霖，敢劝也敢谏。
只是这回汇报工作，他总显得不够专心，眼睛有意无意地老往翡翠貔貅那儿瞟，傅云宪看出许霖注意力落在别处，便问他：“你懂这个？”
“不太懂，也是刚学。”许霖跟傅云宪解释说自己刚报个艺术品鉴定培训班，开班就讲翡翠，因此学点皮毛，知道颜色质地透明度，也解冰种糯种玻璃种。
傅云宪笑笑：“这
好学？”
与公安局朋友打电话解情况，确认举报者也没确实证据，根本构不成伪证罪，反倒不急着把自己弟弟捞出来。对方问他要不要打声招呼，傅云宪说不必，给老二点教训也好，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刑辩这水好淌。
对方笑说，傅律对自己人都那严厉。
傅云宪问，老二事情跟唐奕川有没有关系？
对方说，不好说，也难保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副检察长要给名刑辩律师安上点罪名，再容易不过。
傅云宪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又问，唐奕川什背景？
许霖皱着眉，本正经：“不是好学，律师应该多充电，省得遇见相关案子毫无头绪。”
傅云宪知道许霖在计较什。因为所谓古董瓷瓶最终被鉴定为赝品，使得裴雪案最大功被记在许苏身上，他铁定不服气。傅云宪喜欢这种性格年轻人，不认命，不服输，事事要争先，处处要出头。他年轻时也这样。
平心说这个年轻人是可造之材。傅云宪以前有过两个徒弟，无论陈智还是贺晓璞，都既没许霖聪慧，也没许霖贴心，许霖与许苏乍看相似，实则性子很不样，许霖从不排斥在场刑事辩护中以灰色
对方说，有听说过，哪里政法委书记是他亲叔叔，好像最近又升，再升就该进中央。
傅云宪沉默，若有所思。
不管怎说，姚觉民案前景还是片大好。姚觉民虽然至今还在看守所里，但裴雪已经成功取保候审，看来傅玉致制定那套辩护思路奏效，缓刑有望。裴雪倒还记得自己老公进去前说过要给傅云宪请个貔貅，她喜玉不喜金，出来就让人送来只翡翠貔貅坠子，用丝绒盒子包装得相当高端华丽，同样经过高僧开光。
但裴雪没亲自登门。姚觉民出事消息传出去，股票便直线跳水，天个跌停板，董事会不满姚觉民把个人行贿罪都往公司头上栽，也集结起来向裴雪发难，眼下万源内忧外患，元气大伤，她实在忙不过来。
傅云宪原先跟姚觉民要这东西也不过随口提，如今见姚裴夫妻官司缠身焦头烂额，可见这小小件物什也未必多灵，再送给许苏，反倒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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