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手劲格外大,傅云宪抓着许苏手抚摸自己胸膛,声音嘶哑浑厚:“替叔叔把衣服脱。”
许是惯性使然,也许是时没法脱身,许苏照以前做那样替傅云宪取下西装,扯落领带,又解开最上头第颗扣子。
股熟悉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死命撩拨他神经,许苏几乎站立不住,想到那些头扎进蕊里蜂,可能也是闻见这个味儿。
许苏矮傅云宪大截,前额正抵在傅云宪唇边。傅云宪低头亲亲他破损额头,柔声问道:“哪儿撞?”
许苏再解对方两颗扣子,实话实说:“帮人抓贼,跟贼搏斗时撞。”
案子,过程曲折,结局欢喜,意义重大。
刑鸣举杯喝口酒,放下酒杯时微微叹气:“这案子引发不少热议,台里原本还想在二审结案后做个后续报道,但原告方家里出重大变故,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编导组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听到这里,晚上没怎开口许苏突然抬头,问:“什变故?”
刑鸣说:“被害人奶奶去世,听说原本身体直硬朗,二审改判之后却病不起。”
许苏心颤触发手抖,手中餐具险些落地,他想起那天在法院门口,那个拄拐杖老太太吐在地上口血,像极夕阳时分天边最凄艳抹云。
“会捉老鼠。”傅云宪笑笑,又低头,由额头滑下嘴唇,吻在许苏眼睛上。
双灼热唇沉实触碰,着实令人心跳如雷,许苏眼皮轻颤,眼珠慌乱地游动。
犹嫌还没吻够,傅云宪逗弄般用鼻子蹭蹭许苏鼻子,又以嘴唇去寻找他嘴唇。
傅云宪低头,许苏也低头,尽量阻止两人过于亲近,避免气氛过于暧昧。傅云宪皱眉,强行抬起许苏下巴,问他为什搬出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顿酒傅律师与刑主播喝得都很痛快,结束时刑鸣找代驾,傅云宪则让许苏开车送他回去。许是美人引人贪杯,傅云宪难得显出醉意,路扶着额头,阖着眼睛。许苏则不时从后视镜里觑他眼,他既乐意见他难受,又不乐意见他难受,这种心理十分矛盾。
奔驰算是废,老东西疯起来谁也招架不住,新换宾利,操控相当舒适。把车停入地下车库,许苏完成使命,跟傅云宪打声招呼就想走,傅云宪却不让他从楼走。
开大门,过玄关,抵达厅里。许苏鞋都没脱,他在这地方可以泥丫子蹭白墙,肆无忌惮,以前跟同事踢球,回来时身臭汗脚泥,不洗不换就直接躺进沙发里,阿姨提醒他两句,反倒被主人傅云宪制止。
客厅里,许苏又脚底抹油地想开溜,结果被傅云宪把拽住手腕,囫囵带进怀里。傅云宪身上酒气浓重,往日威严犀利目光也稍显朦胧,他问他,怎,躲着叔叔?
若不是刑主播设宴,许苏这会儿还想躲着傅云宪。病后几省吾身,他觉得这随随便便跟个男人上床太违天理,确实有心与傅云宪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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