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手下安排,给傅爷打个跟这样大。”
“不用,能挂脖子上就行,送所里个小朋友。”傅云宪抽口烟,又把话题绕回来,“不过万源真跟老陶有关系,你现在再抱佛脚,也晚。”
姚觉民又抬袖擦把汗:“菩萨不管,你傅大律师还能不管吗?你不只是万源法
座纯金。但这东西比较讲究,光肯砸钱还不算,得请高僧开光之后,才算正式请进门。
在场都是自己人,讲都是私密话,所以没找正经服务生,忙进忙出伺候人都是万源员工,且在公司里还有定地位。个穿侍者衣服员工无意间撞下放着貔貅摆台,姚觉民顿时大怒,隔空点着那人鼻子就骂:“你他妈没长眼睛?!再碰下让你磕十个响头!”
万源这位姚老板,自称信佛,素以乐善好施面目示人,甚至允许万源上下千名员工,不叫他“姚总”,而叫他“姚胖子”。可他这整晚都坐立不安,脾气之大也改往常。
姚觉民不时低头抹汗,腋下早已洇湿大片,再名贵衬衣也不出他身份,反觉十分狼狈。郊外别墅露天场地,凉风习习,不至于这热,多半还是心神不宁,傅云宪坐在他身边,摸出烟盒,自己抽出支,又把剩下扔给对方:“是不是老陶被双规事儿?”
心事被对方语戳破,姚觉民机械地点点头:“也是刚听朋友透露,证监会老陶,前阵子被中纪委带走。”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还没来得及点上,手抖,烟已掉在桌面上。他真很紧张。
傅云宪拿着烟在桌上敲敲,淡淡道:“拍蝇打虎,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老陶即是证监会副主席陶正,手下管着油水最足两个部门,常年在河边行走,随着国家反腐大幕拉开,湿鞋是迟早事。他人已被控制,为免外头人心惶惶引发金融界山崩海啸,正式消息尚未对外公布。傅云宪虽刚从外地开庭回来,但跟证监会人很熟,跟中纪委交情也不错,所以先人步,该知道都知道。
跟往常样,傅云宪刚把烟叼进嘴里,旁边就有站着人递打火机。傅云宪抬头看看那人,原来是邹杰。老婆死,情人跑,这人还跟没事人样,嬉皮笑脸地拍马屁,傅云宪瞧不上这没出息东西,直接无视对方谄媚,自掏打火机点燃,看着群和尚念念叨叨,他不紧不慢继续问:“这东西,灵?”
“灵!真灵!有回梦见两只金色貔貅,引着往北走。醒之后隐隐觉得是个预兆,就取消原定向南行程,结果要去地方当天就发生塌方,你说是不是救命?”提及这类东西,姚觉民目光自然就落到傅云宪左手腕上,他是懂行人,眼便识真假,笑笑道,“傅爷,你这东西是刻意做旧,假货。”
“这东西比真货贵重。”傅云宪也低头,轻轻抚摸那护身符,目光竟还饶动感情,“要真那灵,你也给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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