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知道文珺说还是那巴掌事儿,心说,这点事情算个屁,老子当年被他操裂屁眼子,整整个月,屙屎就飙血,后来不也乖乖滚回君汉?
许苏不可能把这些过往因由告诉文珺,只能在电话里嬉皮笑脸没正经:“还不是舍不得你,哥哥要是说走就走,你那些寂寞夜晚谁来安慰?”
文珺骂声“呸”,说“老板在所里,郑世嘉也在”,就挂电话。
许苏独自在路边呆坐半晌,认真思考文珺提议,他高中学历,无所长,离开君汉就再不可能进这种级别大律所,去般民营小公司干个行政倒有可能,但苏安娜这花销,个小文员能养得起?
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是没真穷过人信口开河。许苏真穷过,就苏安娜欠债那会儿,半夜里有人拿砖头砸窗户,觉睡醒发现家门口被泼狗血与大粪,成天有凶神恶煞流氓上门骚扰,说苏安娜太老做鸡都不够格,只能卖到东南亚去做佣工……苏安娜哭得惊天动地,待人走就搧儿子耳光,怪他袖手旁观逼亲娘去死。许苏不能还手,只能叹气,要杀能还债你让他们杀得……
软玉温香正好眠,傅云宪夜宿在外厮混宿,直到中午也没回来。许苏是被外卖人员铃声吵醒,文珺给他订份龙虾粥。
多好粥,星级酒店名厨掌勺,送来还是热,粥中龙虾个头极大,钳大如剪,相当威武。许苏拉开窗帘,任阳光照透这座空荡荡大宅,又独自坐回厅里。喝两口粥,嫌淡,跑去厨房狠狠加几勺盐。
盐加猛,粥咸得既涩且苦,味道就像小时候苏安娜蒸馒头。许苏忆起这久违苦,反倒安然坐在桌边,口口喝完,甘之如饴。
他知道,昨晚傅云宪虽急怒欲狂,然而天明之后,切翻篇,什都不会发生改变。
他还是叔,他还是侄,他还是居高临下施棒舍糖,他还得摇尾乞怜,卖笑于对方目光所及之处。
托尽切关系,想尽切法子,最后许苏铤而走险,在另个退伍兵介绍下去给夜总会看场子,跪着给人敬烟叫“大哥”。他起初还纳闷,就自己这瘦不拉几身板居然还能这营生,没想到对方看中就是他这点。某天他跟那退伍兵起从外地往场子里偷带东西,说是“免税品”,带次利润相当可观,结果场子老板当着他面打开包囊,竟然全是药丸,那种药丸。
许苏对这些药丸再熟悉不过,毁许文军妻慈子孝,毁苏安娜幸福余生
这就是他生活,很安逸,很狗血,很操蛋。
傅玉致卡宴打算还,太耗油,开不起,韩健又临时有事,把许苏捎去地铁站附近就走。趁人在地面上还有信号,许苏给文珺打个电话,问她:“老王八蛋今天在不在所里?”
文珺不答反问:“你打算辞职?”
许苏茫然:“辞职?为什要辞职?”
文珺心直口快:“闹成那样还不辞职,你心得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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