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变脸就变脸,想什呢?”韩健问他。
“想汉莫拉比啊,还能想什。”许苏想想,提个建议,何祖平也是国内排上号刑辩律师,如果他能接瞿凌案子,没准二审就能翻盘。
韩健摇头,叹气:“不行,接不,师父病。”
许苏突然想起什:“说起来,你师父是不是让个女来找叔,那女成天穿件破破烂烂花衬衫,嗓子哑哑,看着挺困难?”
“师父就是为这个案子病。”韩健摇头更甚,叹气更凶,“那女叫蔡萍,她儿子叫高桦,家里确实很困难,老公是个运输司机,跑车时候出事故,自己死不说,还全责
许苏当初大学室友之韩健,如今就在何祖平手下做事。
离开明珠台,许苏发动卡宴之前,掏出手机给韩健打过去,他说,老瞿事儿你肯定已经听说,咱们当兄弟,不能靠张嘴捞他出来,多多少少也为他做点事儿吧。
韩健其人宽颌大脸,小眼阔鼻,还常年架着副眼镜,相貌忠厚有余机敏不足,脑袋也不够灵活,个寝室四个人,就属他最是朽木不可雕也。学校里,每回考试都得靠许苏接济着才能通过,毕业以后也混得很不咋地,所以不挑案子,什杂七杂八都接,只求糊口。许苏没指着这样个人能替瞿凌翻案,但想着两个人去案发小区转转,没准儿还能发现什。
许苏开车去接韩健,卡宴停在小区门口。韩健走出来,先惊,再乍,眼红地围着许苏车直打转:“这年头干后勤比当律师还挣钱啊?你们君汉待遇到底多好?”
许苏开车路上没少心疼油钱,此刻却虚荣心作祟,扬眉道:“这车也就凑合吧,随便买。”
上车,韩健先道谢,说上回那个案子你帮大忙。
想韩健执业之初就碰上个强*案,案子虽不公开审理,但也有直系亲属在场,他在庭上做出“插入”“射精”之类陈述,受害人母亲就跳起来破口大骂他是“畜生”是“流氓”。韩健打小就是个跟姑娘说话必然红脸老实人,又因经验不足,度被骂得无法辩护。他当事人也是个小年轻,吓得庭上脸色惨白,险些晕厥,公诉人体恤地建议休庭再审,正好也给韩健喘气儿余地。韩健找许苏帮忙,许苏上学那会儿就聪明,虽门心思用于谈恋爱,但成绩直不错。
许苏听他讲完事情前因后果,大骂他是死脑筋。他懒洋洋地说,你当事人家里有就没有特厉害女性亲眷,让她也参与庭审不就得。后来韩健依许苏之言,申请让那他当事人姨妈也到场听审,对方与受害人母亲当庭对骂,骂得气壮山河鸡飞狗跳,最后双双被法警请出法庭。
自那以后,韩健但凡没主意时候都会向许苏请教,还总有奇效。
“小意思,事情解决就好。”许苏是个特别虚荣人,听人夸就得意,笑皱挺直鼻子,但想到瞿凌,立马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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