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没能瞒过苏安娜眼睛,但她破天荒地没揍许苏。她觉得自己儿子非常能耐,轻而易举地招来个大律师,而这大律师对他们家还颇纵容,有
许苏这才意识到,世事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而今傅云宪已经是国内妇孺咸知大律师,而多年前那个搂着他肩膀哭泣男人仿佛另有其人。
班主任指着许苏鼻子告状说,这孩子太不像话……
状还未告完,傅云宪抬手就兜许苏个耳刮子。
“够吗?”傅云宪问那女老师,他咬着烟说话依然字正腔圆,音色深沉动听得像新闻主播。
“这……”班主任被方才幕吓跳,结巴下,傅云宪便又给许苏耳刮子。
就想到傅云宪。傅云宪年长他十来岁,又生来老练沉稳,完全可以冒充个叔叔什。
而且他爸枪毙那天,傅云宪离开之前曾跟他说过,无论今后遇见什困难都可以来找。
许苏不确定傅云宪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对个小孩儿许下约定,反正试试也没什坏处,所以他翻箱倒柜找出对方当年留下号码,打去个电话。
算算也跟傅云宪有六年没见,许苏知道律师多是按小时收费,所以把事情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之后,特别天真地补句,按你收费标准来,可以付你咨询费。
电话那头傅云宪短促地笑声。
两个巴掌打得许苏眼冒金星,两耳轰鸣,打得班主任气焰顿灭,目瞪口呆,连校长都忙着劝,跟孩子好好说,别下狠手。
傅大律师惜时如金,用他车、钱、逼人气场还有两个耳刮子,把件本来可能扯皮纠缠很长时间事情轻松解决。坐在傅大律师车上,许苏两手插兜,依旧紧紧攥着那几张可能给不出去人民币,对傅云宪吐露实情。
是故意,许苏眼眶微红,声音轻颤,显得忐忑、别扭又委屈,她骂是杀人犯儿子……她骂贱种……
傅云宪看着他。以那种很深很沉却说不上来何种意味目光看着他,然后他大手拍他后脑勺下,又沉甸甸地压住他脖子。傅云宪说,打就打,以后大哥罩着你。
那个时候许苏还是管傅云宪叫大哥。
然后说,好。
傅云宪倒是二话不说就来,然而改头换面模样令许苏大吃惊。
早操时间,两辆警备区军车前后直接开进学校,当着全校师生面,个男人从前头那辆车上下来,他轮廓深而硬朗,宛如刀刻。
那时是冬天,傅云宪里头穿着西装,外头披着大衣,身架子被里里外外身黑色衬得愈发挺拔高大,他叼着根烟走过来,气场逼人,活脱脱个黑老大。
许苏手缩在兜里,死死攒着几张拗来百元大钞,艰难辨认着眼前傅云宪。他试图回忆起这个男人留给自己第印象,结果却无所获。彼时傅云宪星目剑眉,瘦削俊雅,言谈间流露是个年轻律师热忱、理想与道义,很招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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