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拍拍他背说:“这会儿想明白也不晚,正好,今天全家老小都在,只要你点个头,现在就能给他个妈。”
“别去!”顾楚慌张拉住他衣服。
顾长安弯腰亲他鼻尖:“你要相信,这个屋里没人敢为难太太,你是承承母亲,肚子里还有个小,谁见你都得恭恭敬敬捧着,往后也是样,你爱跟他们处,咱们就在家待着,不爱跟他们处,就让他们通通滚蛋!”
顾楚听不进去,他害怕不敢放开他:“不要!你别去,你别去!”
顾长安捏他下巴凶巴巴说:“那你就老老实实给生。实话告诉你两个还没嫌够呢,你要是敢把这个弄没,往后也就哪儿都甭去,就跟这张床上给叉开腿只管生,生到怀不上为止!”
顾楚恍恍惚惚如提线木偶般上楼,心头不停盘旋着顾承愤怒样子,他像只狮子样保护着他素未谋面母亲,而他却在几步之外无动于衷,这样母亲,不如早就死去,好过他从小到大日夜盼望,好过他为个念想与人拳脚相向。
第个孩子已经这样痛苦,为己私欲,他竟还要让第二个小孩出世,他大概是这世上最私自冷血人。
他坐在沙发里,想得手脚冰冷,十点多钟顾乘松送点心上来,他连身体都快要僵成个木头架子,刚起身去接就摔在地毯上,顾长安闻讯跑上楼时他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空调明明暖和,手炉也是热,他却依然冷直打颤。
顾长安紧紧抱着他,不停摩挲他颈后和耳垂,顾楚仰头求他:“顾长安,不要这个小孩,不要个小姑娘,以后什都听你,你叫亚瑟拿掉他。”
顾长安头大如斗,大过年大人孩子个都不让他安省:“你说你是为什要跟犟,去爱丁堡清清静静有哪里不好,非得搞得自己不开心才满意?”
既然跪下叫祖宗都哄不好,那就不哄,不是不爱见,不是嫌他说什都不对,正好见面他也是膝盖软,索性甭见。那天他在客厅坐晚上才把自己说服,临走上楼把人看个够,出门前又将那保镖招来,要他们强行规律他作息,早晚接送时间固定,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回这儿来睡,三顿正餐两顿点心加顿宵夜,不管他爱不爱吃都得够餐数……
这小混蛋多金贵啊,他实在是火冒三丈又放心不下。
忍个多礼拜忍到不得不见面除夕,他都做思想准备要分床睡,中午上
顾楚尖锐问:“去爱丁堡,承承难道就不受委屈吗?看不到,就可以不管自己作下孽吗?”
“作孽?作什孽?”顾长安太阳穴突突直跳,“繁衍后代是每个物种天性!要个孩子不行?”
“你可以要孩子,承承也有权利要个妈妈!”
“你也知道?”顾长安瞪他,“他当然有权利要个妈,是谁不给?”
顾楚语塞,胸口像是漏风墙壁,冰凉空气不断灌进来,梗他难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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