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生哪儿还敢说,就恭恭敬敬立立在边,等于默认。
顾楚不明就里,顾长安轻哼声,说:“你那个开服装厂同学,他让兰生去把人老婆收拾,打掉两颗牙,卸下巴。
顾长安说结次过婚!跟谁结,这不明摆着,顾承生身母亲!心头肉!藏着呢,宝贝着呢,你们想见他也不是不行,可见他就得让他进这个门!从今往后这个家他说算,谁见他都得低头叫他声少夫人!都掂量掂量,肯吗?瞒着这事儿为谁啊,还不是为你们舒坦?
另外还有,他说,房里事儿你们也要管?!身边不能有人?还是边儿上人不够你们省心?都管好自己嘴,谁再去老太太跟前兴风作浪,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谁他妈就给老子滚蛋!
偌大个厅堂,十几二十人,就听他个人发威,饭都没能好好吃完。
顾楚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生怕他就这交待,这老东西做事没常理,没人拿得住。
好在他总算唱完出就消停。
在怀里,很自然保护姿态。
“就知道,爸爸你又给哥哥开小灶。”顾承旁若无人般抱怨。
旁容栩早已扭曲脸。
顾承被关禁闭,个人在书房用小楷抄家规祖训。
容栩是容家司机接走,顾长安给容正非打个电话,说不多,旁人也听不明白,只见他挂电话,脸拉得跟驴样长,问老太太呢,顾乘松说躺着,问医生怎说,顾乘松说胃脘痞胀气不和,开疏肝理气安神汤,顾长安这才意义不明哼声。
芋苗端上来,红彤彤热乎乎又香又好看,顾楚不吃甜,顾长安先尝口味道才推过去,自己那盅甜大勺往嘴里送。
顾楚问:“承承吃过吗?”
顾长安含糊说:“饿他两顿死不。”
顾楚不吃,看着他。
顾长安眼皮子都没抬,说:“兰生,过来,跟侄少爷说说少爷前两天都让你干什?”
半个钟头前闹成团厅堂这会儿十分冷清,女眷们也都走净空,只有顾楚坐在宽大餐桌旁安静认真挑鲫鱼刺,低着头门心思只盯着眼前口吃食,口口气吃得细腻谨慎,还要喝那碗凉鱼汤。
顾长安只看他眼,顾乘松便立刻极有眼色附耳上来说:“已经让厨房做热点心,大理最好玫瑰糖炖芋苗,您也陪少夫……侄少爷吃点儿?”
顾长安好气又好笑,这老东西修大半辈子,就差根狐狸尾巴。
他懒得上楼去做孝子,就刚刚那会儿话都已经说绝,叔伯堂房男丁女眷们只要还有点脑子,都能明白像今天这样情形顾家本宅再不会发生第二次,关心他婚姻大事他心领,谁要是再招些不三不四人回来,别怪他当面不给脸。
原本他没有那大火气,个容家丫头算什人物,可老太太没眼力劲儿,非要拿他人说事儿,到底不是亲妈,既然如此那他还真就得把话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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