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把他小心思都看在眼里,并不拆穿他。
手术很成功,君鹤眼睛裹着厚厚纱布从手术室推出来,还有力气不断地喊着许临清名字,知道他是去做个手术,不知道以为他只是睡觉。
做完手术君鹤变得无比娇气,明明只是眼睛看不见,却跟手脚也断样,什事情都要许临清经手,水要许临清喂着喝,饭要许临清喂着吃,澡要许临清帮忙洗,成个巨婴。
他跟个无骨动物样趴在许临清身
“小叔叔,等做完手术,跟回去吧。”
许临清没应。
“保证,”君鹤急切道,“绝对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你想做什都可以去做,好吗?”
许临清半晌才嗯声。
他实在是折腾不起。
60.
君鹤将近半个月都是在床上躺过去,他暂时性失明后,变得极度没有安全感,许临清旦离开,他就跟发疯似找人。
许临清进门就见到君鹤狂犬病发作般在询问自己去向,护士都拉不住他,他甚至咚声摔下床,需要竭力地往外跑。
“你发什疯?”
许临清三两步上去,站定在君鹤面前,音调冷冽。
君鹤听到许临清肯定答案,欣喜若狂,手都在抖,颤巍巍地捧住许临清脸,他察觉到许临清没有反抗,便凑上去和许临清接吻,时隔三个多月,他终于把幻想变成事实,君鹤贪婪地吮吸着许临清唇,等他情深意切想要更加深入时候,忽然发觉这个吻投入者只有他,从始至终,许临清都是被动着,他浑身像被浇冷水,慢慢和许临清冰冷唇分开。
他想努力看清许临清表情,但能见到,却依旧只是灰蒙蒙片,许临清现在是不是依旧用厌恶眼光看着自己,君鹤委屈得埋进许临清颈窝里,闷闷道,“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这做。”
许临清张张被亲得殷红唇,“你能保证你永远不这做吗?”
当然是不可能,君鹤抿着唇不说话。
许临清早就习惯他说套做套,半点意外都没有,起身给君鹤擦拭身体,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君鹤福大命大,连人带车滚进山沟,开车司机浑身没处好,倒是他,除视网膜脱落以及软组织创伤外,竟没有再严重伤,不到个月就懂得卖惨摔下床博取许临清同情。
君鹤抬起无神眼睛,想要努力看清许临清,却只有个虚影,不安让他伸手抱住许临清腿,许临清连走动都不行,他示意脸无助护士出去,用力将君鹤从地上拉起来,也不说话,直把人弄到床上,君鹤不让他走,跟块牛皮糖样缠着他。
“去哪儿?”
许临清冷眼看他,“你还想着干涉生活吗?”
君鹤毫不怀疑只要他敢说出真实想法,许临清绝对会给他个大嘴巴,他犹豫着,不情不愿地,“没有。”
许临清哪里能不知道君鹤内心在想什,但也懒得拆穿他,任由他抱着玩具娃娃样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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