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界已经极少有事情能引起许临清注意,但他这时还是有点讶异君鹤在哭什,于是好奇地睁眼,只见他胸前埋着个毛茸茸脑袋,正抽泣着。
“小叔叔,小叔叔”
许临清没有回应,心里片平静。
他只是很好奇君鹤到底有什脸面哭,君鹤都已经得到自己想要,还有什不满足?
君鹤死死抱着许临清,就像抱着只大玩偶,终于抬起头,眼尾发红,痴迷地看向许临清,
有时候他眼前是炸开蓝色焰火,连成只只在夜空里遨游蓝鲸,梦幻而真实;有时候他乘坐着不知名列车驶向远方,左窗是望无际大草原,右窗是白茫茫鹅毛大雪;有时候他看见自己变成缕白烟,缓缓地升腾到上空,看匍匐在他身上君鹤不知疲倦地索取,看自己布满潮红渐渐被汗水濡湿
真是奇妙。
这次,他看见漫天春花飞扬,落在他头发和肩膀上,小小白色花瓣,看起来可爱又可怜,可还没有等他伸手去抓,五指便被温热大掌攥住,他不满地皱眉,终于从清醒梦中睁开眼。
眼前是君鹤情.欲未褪脸,正用种难以名状眼神看着他。
大抵是这样情况多,许临清竟也不觉得情绪波动,只是沉沉地回望,用略带责备目光指责君鹤扰人清梦。
53.
很多时候,爱个人是不需要理由,就像君鹤对许临清情感,偏执、病态,却并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变质。
但恨个人可以有数不清原因。
许临清恨君鹤神经质,恨君鹤扭曲,恨他以爱之名行苟且之事,恨意汹涌,积水成海,难以抹灭。
他逃不掉。
“好吗?”
许临清出声,发觉声线沙哑得可怕,应该是方才叫得狠。
君鹤微微沉唇角,又动起来。
原来还没有结束,该有多久,个小时,两个小时?为什君鹤都不觉得累。
见君鹤还不想作罢,许临清便又蔫蔫地闭上眼,没过多久,就察觉君鹤埋在他胸口,呼吸沉重,微微起伏着,不多时,许临清汗津津胸前就有温热液体流淌。
君鹤把他锁在房间里,只要外出,便是无死角监控,大到许临清什时候发脾气不肯吃东西,小到许临清什时候上洗手间,君鹤都知道得清二楚,他就像是只被养在透明玻璃缸里供人观赏鱼,撞得头破血流也逃不出这片小小天地。
从逃跑失败那刻开始,许临清就再也没有力气折腾。
君鹤严防死守、沈新寻背叛都让他心力交瘁,他单单是应付君鹤都觉得耗费所有心力,更别说再逃出生天。
他躯体可以留在这里,但他灵魂永远向往蓝天。
许临清不再抵触和君鹤做.爱,大多数时候他都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那个被撞得不断颠簸,从喉咙里发出闷哼驱壳并不是他自己,他爱上神游,好在可能是他天赋异禀,竟然真可以想象出许许多多奇形怪状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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