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现在除和昏迷许伟说说话,便拒绝和任何人,特别是和君鹤交流,他总是用厌弃、像看垃圾样眼神看着君鹤,然后言不发地挪开自己眼光,把君鹤全然当成空气。
君鹤恼怒过,也折腾过,但许临清似乎就是打定主意无论多屈辱都忍着,君鹤那些手段他早尝个遍,又有什可畏惧呢?
当威胁和逼迫都失去效用后,还有什能把个本来心就飘远人留在身边。
君鹤只能从许伟下手,他再三和许临清保证,定会医治好许伟,只有这个时候,许临清才肯正眼瞧他。
但生死从来不由人定。
走,要他走去哪里?
许临清抬眼看着许伟,在许伟眼里见到无限难过,他忽然就忍不住地,匍匐在许伟身上无声流泪。
许伟猜到,所以才要他离开吗?
可是他又能去哪儿?
等许临清缓过神来,许伟又已经昏睡过去,他近来总是如此,清醒时间越来越少,连医生都让许临清做好心理准备。
身边,为许临清,他跟医生制定多套方案,但效果都不太理想。
眼见着许临清日比日消瘦,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君鹤也束手无策。
不知道为什,他有种预感,许临清总有天会离他而去。
这种患得患失让君鹤感到恐慌,只能越发束缚许临清来消除。
今天又是大雨。
秋天从古至今,都
许临清完全无法接受许伟可能会离世现实,整天游魂般待在病房里,不到半个月,瘦得不能看。
君鹤起先还会顾及许临清情绪,但连着这多天,他实在看不下去许临清自,bao自弃,每天都派人强迫他吃下三餐,若是吃不完便不能去看望许伟。
许临清反抗几回,发现君鹤是认真,只能忍着恶心把食物往嘴里塞,然后到病房吐个干干净净。
君鹤得到陈喆汇报,愁得头疼,当晚就让心理医生给许临清做个评估,只可惜许临清很不配合,出来结果不怎准确,但可以确定是,许临清精神状态确实出问题。
医生再三嘱咐定要许临清放松心情,可是君鹤很明白,只要他在天,许临清病只会越来越重,不可能减轻。
许临清睡趟午觉,被窗外雷声给吵醒,他惊得弹下,睁开眼,发觉许伟也清醒着,顿喜出望外。
抹把脸,许临清起身给许伟倒水,他说话放很轻,生怕吵到许伟,“爸,喝点水吧,感觉还好吗?”
许伟浑浊眼慢慢聚焦,他现在瘦得跟皮包骨头没什区别,许临清看见他凹陷下去眼皮,鼻头有些酸涩。
许临清尝试着和许伟搭话,但许伟显然意识不清,几次张张嘴,都没能说出完整话来,他有些气馁,却也只能安慰许伟,“没事,你现在太虚弱,等养好点,想说什都可以。”
这时,许伟却颤颤巍巍地勾住许临清尾指,许临清凑近去听他说,微弱气息打在他耳边,反复只说个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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