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之中,不知道悬在脖子上刀什时候落下来,而现在真到行刑这刻,反而有种解脱快感。
许临清知道,大抵他这生,真要跟君鹤纠缠不休。
而走到这步,除宿命,他再想不出第二个安慰自己理由。
,该是整天都劳碌,脸上带些许疲倦,额前几缕碎发调皮地从梳得丝不苟发型上跑下来,削他去身上冷漠气息。
许临清意识到,眼前人,是比他小整整四岁,是他曾经真心实意当侄子来看待亲人。
而他所谓亲人,却伤他最深。
许临清几度哽咽,才问,“爸呢?”
君鹤抚摸着他脸颊,“许叔叔切都好,你随时都可以去看他。”
话已至此,许临清心如死水,他不再看君鹤,转而把目光放到天花板上,机械地说,“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要保证,们两个事情,不要再牵扯到任何外人,”他眼里有点光彩,再盯着君鹤,如鲠在喉,“你能做到吗?”
这是君鹤百试百灵用来约束许临清手段,要他答应着实是件难事,再者,他也随时可以反悔。
但君鹤还是愿意给许临清点儿念想,颔首,“答应你。”
只要许临清乖乖待在他身边,就是月球上虚幻白兔君鹤也会抓回来。
许临清是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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