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很久,被冰冻多年心脏在这瞬间动容。
许临清送给君鹤花被插在白色瓷瓶里,奶油色花瓣优雅而沉着,散发着淡淡香气,生气勃勃,他忍不住地、低头轻嗅着,莫名盘旋在身边阴郁仿佛被这幽香驱散,他闭上眼,想起香槟玫瑰话语——只钟情你人。
“小叔叔。”
声极轻呢喃散在香味中。
“不是住校吗,怎回来?”
君鹤正走到许临清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许临清,神情有些微不自然,“拿东西。”
许临清不疑有他,随手抓几朵玫瑰递给君鹤,说道,“你窗台上那几朵假花给换吧。”
君鹤淡色唇绷紧,半晌问,“你专程去买?”
因为见到他屋里花是假,所以专门为他买吗,君鹤心里闪过些微异样。
是吗,好在哪里?”
“说不上来,”吕锦思索会,清秀脸上带着笑意,“反正挺好。”
说着就进实验室,留下眼神越来越深君鹤。
许临清却不知道他离开后发生什,他在酒吧待到九点半,然后想到君鹤房间那几朵假花,绕路去花店选十来支香槟玫瑰,还买个花瓶,打算放些在客厅,剩下就便宜君鹤。
到公寓后,许临清很有情调地放歌,兴兴致勃勃地拿剪刀剪去多余枝叶,又细心地挑刺,他其实不是个很有浪漫细胞人,但也许是近来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也开始追求起生活仪式感,这种变化谈不上好与坏,但许临清挺乐在其中。
“感动吧,”许临清朝他挑下眉,他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风流,“刺都给你挑好,拿着。”
他直起身子把花塞到君鹤手里,然后又自顾自地摆弄起剩下那些。
君鹤在他面前站许久,久到他忍不住又抬眼,君鹤这才又迈开步子。
柔软奶油色被君鹤抓在掌心,粗粝枝干有点扎手,却不刺人。
他走到二楼,临到尽头回过身死死盯着楼下那个弯着身子心为玫瑰除刺青年身上,手上力度越抓越紧,甚至隐隐有被划破皮肤表层危险。
咔擦——他剪去枝干,与此同时,公寓门也被打开。
君鹤到客厅见到就是许临清坐在散落地花叶地板上景象,他略长头发柔顺地耷拉着,身上穿还是今天那套,曲着腿,侧脸神情安静且惬意,柔和音乐如小溪潺潺地流淌,许临清太专注,没有注意到身后动静,等他不经意抬头看,被侧君鹤吓得结结实实叫声。
看清来人,许临清长出口气,“你怎走路没声啊?”
“是你太认真没有听见声音。”
君鹤收回视线,打算绕过许临清往二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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