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难以忍受母亲在他人嘴里不堪形象,胸腔燃起股怒气,正想斥责,君云却抬起手做个让他噤声动作,明明眼前女人神情还算和善,但许临清已经到喉咙话却硬生生咽下去。
君云摸爬滚打这些年,仅凭个眼神就能压制许临清这个刚踏入社会年轻人。
“父亲前阵子中风,君家近来闹得不可开交,来找你,是想你回君家协助。”
她说得冠冕堂皇,许临清脱口而出,“你要回去争家产?”
“你倒是看得起自己,”君云轻笑声,这声让许临清仿佛被人扇巴掌,随即面红耳赤起来,也许是瞧出他窘迫,君云给个台阶下,“不过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确实要你回去和父亲相认。”
意思,君云没让跟来保镖进门,只身跟着许临清进这格局狭隘老房子里。
老房子很是有些年头,天花板都裂开几条缝,君云倒没有显示出对这里嫌弃,只是说,“你和你继父就住这儿?”
像是什匪夷所思事情似。
许临清因她不自觉流露出高傲而皱眉,半晌才说,“你说你是姐姐,有什证据吗?”
“现在科技这发达,做个亲子鉴定并不是难事,”君云虽然看起来美艳,却是个雷厉风行女人,她朝许临清笑笑,“你难道不好奇为什来找你?“
许临清觉得可笑,他活二十二年人生没有哪刻像这样荒唐过,忍不住讥讽道,“如果说不呢,”他话锋转,“姐姐?”
君云因他这声姐姐面色微微变,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与许临清是同父异母姐弟,但其实打从心底是看不起许临清,她原以为许临清只是个容易掌控软骨头,却不曾想许临清还是个刺头。
“你继父病快拖不下去吧,”君云很快调整过来,不再与他废话,“承诺负担你继父切医药费用,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可以立刻安排你继父进行手术,等手术结束后,你和回去。”
她已经把许临清查个彻彻底底,抛出这个诱人条件,说道,“你再考虑考虑。”
她把名片搁在玻璃桌
在君云面前,许临清有种无所遁形焦躁感,他随手抽两张面巾纸,把额头上汗擦去,默然地瞧着君云。
君云从随身携带包里找出香巾虚掩下口鼻,“是来和你做场交易。”
交易二字狠狠地敲在许临清心里,他不明所以甚至带着点恼怒看着君云。
倘若眼前这女人真是他同父异母姐姐,与他见面竟然用交易这样字眼,未免太过于讽刺,许临清怀疑起来,君云是不是在拿他开玩笑。
在他晃神期间,君云娓娓道来,“父亲二十三年前曾到过南方,认识你母亲,当时你母亲是夜总会个舞女,瞒着父亲生下你,想借此进君家门,只可惜打错算盘,君家绝不会让个舞女进门。她只好带着你离开,独自抚养你长大,在你七岁时,嫁给你现在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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