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最后次见面,几乎所有利害关系李
李砚堂不看也能知道,此刻陆鸿昌必定面红筋,bao目眦尽裂,他从未见过他盛怒之中模样,倘若只是愤怒,他倒可以勉强承受,只是他放下姿态来承认爱上个男人,对方却不领情,他近乎背叛样出走恐怕已让他颜面尽失,如果可以悄无声息将他杀,大约回来那天他早已这样做。
他听到他摔门而去,为这大半年来粉饰太平划上句号。他诧异自己为什会突然说出那三个字,那仿佛不是他说,是从他身体里溢出来。说出来,他便完全失去勇气再说次。出走前那晚本应该同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男人互诉衷肠这三个字,他这半生都说不出来,如今说出来,终成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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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昌是想杀人。
他下楼,险些在车里抱头痛哭。他觉得自己其实是直在喜欢这个人,可能从十七八岁就开始喜欢,只是自己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想就能明白,比方他总是想他,看见他便情不自禁想要抱他,什好东西都想给他,儿子也可以送给他,只要他在他身边,他甚至还想过跟他结婚。
跟前,不就是想后半辈子感恩戴德?不就是想看像个傻子似任你为所欲为?你做到啊!那还跑什?!”
“你出尔反尔,”李砚堂艰难说,“你说过不会跟抢他监护权。”
“那是抢吗?!你对有过哪怕是丁点儿信任吗?!”
“你监视们……”
陆鸿昌险些口气上不来:“是,是在他书包上和你手表上装定位,那是因为不能让你们出事!”
之所以现在才想明白,正是他意识到自己厢情愿。
如果怎做都不能打动这个人,那他唯有囚禁他,余下半辈子都将他关在房间里不见人。他对孩子有执念,那愈发不能把孩子给他,孩子给他,他定会想方设法再逃跑。
他想得难过极,恨那人无情,关他几日他就要跳楼,恐怕要立即去打条牢靠链子来将他拴上才好,横竖是要做恶人,不如做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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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是在周之后发现李砚堂并没有在计划时间内到林太太公寓里去,又等周,便完全失去他消息。
他真要走投无路:“怕陆家有钱遭人觊觎,怕商场树敌拖累你们,担不起点风险!不能失去你们中间任何个你懂吗?!”
他被气得头晕不止,用力扶把床栏才没有跌倒,再待下去他定会被气死在这病房里,
他内心凄然,从未有过挫败感甚至让他失去斗志,好像被打断四肢拳击手,四周都是呐喊声,他却连站都站不起来:“有哪里做不好,你为什要这对,为什……”
他向门口踉跄走去,听到病床上人在背后说:“陆鸿昌,爱你。”
“你爱?”他大笑起来,笑出眼泪,“这是绝招吗?哈,相信,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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