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时勾下嘴角,“小天想去看蛇,你也跟着去吗?”
傅驰脸色微变,半天才挤出个笑,“蛇而已,有什好怕”
“是没什好怕。”许冬时颔首,“听说动物园可以跟黄金蟒拍照,待会起拍吧。”
傅驰喉结滚动,硬着头皮说,“好啊。”
因为许冬时这番话,傅驰彻底安静下来。
许冬时脑袋微微往后仰,瞥傅驰眼,“在开车。”
“所以喂你啊,”傅驰理所当然道,又执拗地将草莓抵在许冬时嘴巴,对顾天说,“让你哥吃口。”
顾天很明白不能吃独食道理,刚想说话,许冬时便腾出左手拿草莓,淡道,“坐回去,你妨碍开车。”
傅驰喂食计划失败,讪讪地收回手,指尖却有意无意地蹭过许冬时脸颊。
许冬时态度冷淡,他只好试图跟顾天搭话,但他吸引力显然没有草莓强烈,对着顾天自言自语说半天话,顾天都只把注意力放在草莓上,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自顾崇海离世后这半年来,许冬时为万崇殚精竭虑,在他带领下万崇内部逐渐趋于稳定,他也终于不用每日都公务缠身,能空出更多时间来陪伴顾天。
顾天每个星期有五天会在特殊学校上学,周末则待在家由保姆带着,二十四小时有人陪护,事无巨细都会汇报给许冬时,最近老师反应顾天情绪有些低落,许冬时怕他闷坏,特地挪出天陪顾天去动物园。
傅驰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他要和顾天外出信息,等他车子开出车库时候傅驰就已经不请自来。
这些时日,傅驰还是会时不时在他眼前晃悠,但再没有做出发烧那晚逾矩行为。
傅驰站在许冬时车窗边,微微弯下腰跟顾天挥下手,道,“正好路过,跟你们起去吧。”
许冬时看着镜子里神色慌张青年,唇角弧度又往上扬扬。
傅驰怕切软体爬行动物这件事还是许
傅驰忽而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尴尬地靠在车座上不说话。
半晌,才听见许冬时叫他,“傅驰。”
傅驰精神抖擞,“什?”
许冬时通过车内镜看傅驰表情,活像上课被老师点名学生,紧张又亢奋,他道,“你知道们要去哪儿吗?”
傅驰下巴微抬,“动物园啊,怎?”
这纯属扯淡,两人住地方差十几公里,傅驰再怎顺路也不可能拐十八弯还拐进别墅区来。
许冬时想把车窗摇上去,傅驰却扒住窗沿,急忙对着副驾驶座顾天道,“带草莓。”
本来完全不搭理傅驰顾天闻言终于转过眼睛瞅着傅驰手里东西。
在傅驰和顾天双重期待眼神下,许冬时最终还是让傅驰上车。
傅驰殷勤献对人,来见许冬时之前,他就打定主意厚着脸皮也要跟上,此时将汁水饱满盒草莓递给顾天,又特地留下最漂亮那颗,半探起身子递给许冬时,笑吟吟道,“吃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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